她无辜地眨眨眼："我只是帮你筛选掉不合适的人选。"
"但那支笔是新的！"
"沾了别人的气息，脏了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，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，"我整理了英语老师的出题规律，你照着复习，保证能考90分以上。"
我盯着那本密密麻麻的笔记，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害怕。她甚至研究了我的任课老师？
下课铃响，我逃也似地冲出教室。我需要呼吸，需要远离芮芮那令人窒息的爱。但刚跑到楼梯口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。
回头看见芮芮"不小心"把咖啡洒在了刚才借笔女生的课本上。女生气得发抖，芮芮却一脸歉意地递出纸巾："对不起哦，我手滑了。"
女生夺过纸巾，愤然离去。芮芮转身对我做了个鬼脸，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场恶作剧。
午饭时，我严肃地对芮芮说："你不能这样对待我身边的人。"
"为什么不能？"她咬着吸管，"她们都配不上你。"
"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！"
"那是什么问题？"她突然凑近，眼睛亮得吓人，"吴帅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坚持喜欢你十年吗？因为在我最黑暗的时候，你是唯一给过我光的人。"
她的声音低了下来："小学毕业后，我被分到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初中。那些人...比张浩恶劣十倍。他们往我的课桌里放死老鼠，在我的水杯里倒粉笔灰..."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，"我休学了两年，差点没挺过来。"
我的心猛地一揪。那个瘦小的、总是低着头的小女孩形象又浮现在眼前。
"那时候，我每天都看着你的照片，"芮芮继续说，"告诉自己，只要变得足够好，就能再见到你。"
我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能笨拙地拍拍她的肩。芮芮突然抓住我的手，力道大得惊人。
"所以现在，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"
下午的篮球赛，我试图用运动发泄复杂的情绪。芮芮坐在场边，安静得像幅画。每次我进球，她都轻轻鼓掌，与其他尖叫的女生形成鲜明对比。
第三节比赛，我在一次抢篮板时扭到脚踝，摔倒在地。疼痛让我眼前发黑，隐约听见队友喊队医。
但最先冲到场上的却是芮芮。她跪在我身边，动作娴熟地检查伤势，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绷带和喷雾。
"肌肉拉伤，不严重。"她边说边喷上药剂，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。
我惊讶地看着她："你随身带这些？"
"为了你准备的，"她低头包扎，长发垂下来扫过我的膝盖，"我上了三个月的急救课。"
她的手指灵巧地缠绕绷带，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阳光穿过她的发丝，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那一刻，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——不是因为疼痛，而是因为她近在咫尺的脸。
包扎完毕，芮芮抬起头，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。她微微一笑，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"能走吗？"她轻声问。
我试了试，脚踝还是疼。没等我回答，芮芮已经转身蹲下："上来，我背你。"
"别开玩笑了，你哪背得动我..."
她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臂往背上带。出乎意料的是，她真的把我背了起来，虽然有些摇晃。
"我每天健身两小时，"她喘着气说，"就为了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场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