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边响起口哨声和起哄声，我的脸烧了起来。但趴在芮芮背上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，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包围了我。
去医务室的路上，芮芮的脚步很稳。她的后背比想象中宽阔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。
"吴帅，"她突然说，"我知道你觉得我可怕。"
我没有否认。
"但我会证明给你看，"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"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。"
医务室门口，芮芮轻轻把我放下。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，脸颊因为用力而泛红，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。
校医给我做了检查，确认只是轻微扭伤。芮芮站在一旁，认真记下医嘱，像个尽责的小护士。
离开时，夕阳已经西沉。芮芮坚持要扶我回宿舍，这次我没有拒绝。
"明天早上我来接你，"分别时她说，"记得喷药。"
我点点头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。黑色长发在晚风中飘扬，像一面神秘的旗帜。
回到宿舍，室友们围上来八卦。我敷衍了几句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手机震动，芮芮发来消息："脚还疼吗？"
我回复："好多了，谢谢。"
"明天想吃什么早餐？"
我犹豫了一下，打字："不用麻烦了，我自己解决。"
对话框显示"对方正在输入"，持续了很久，最后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："好的，听你的。"
这不像芮芮的风格。我正疑惑，又一条消息弹出："但我会在楼下等你，万一你需要帮忙呢？"
我摇头苦笑。果然，她还是那个芮芮。
关灯后，我在黑暗中睁着眼，回想这一天的种种。芮芮的偏执令人不安，但她的真心又让人动容。更可怕的是，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她的出现，开始习惯她的存在。
脚踝隐隐作痛，我翻了个身，手机又亮了。
芮芮发来一张照片——是我今天在篮球场上的抓拍，阳光正好，我跃起投篮的瞬间被完美定格。
"晚安，我的吴帅。"附言写道。
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，最终没有回复。
但我知道，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，已经出卖了真实的心情。
3
凌晨两点十七分，我被一阵轻微的敲窗声惊醒。
宿舍的窗户在书桌上方，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借着月光看见窗外飘着一个黑影。我瞬间清醒，后背冒出冷汗——这可是四楼！
黑影又敲了敲窗，然后传来熟悉的声音："吴帅，开窗。"
芮芮？！
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，踩上椅子推开窗户。夜风灌进来，带着初秋的凉意。芮芮穿着黑色连帽衫，像只夜行的猫一样灵活地翻进窗户，轻盈地落在我书桌上。
"你疯了吗？"我压低声音，"这是四楼！你怎么上来的？"
她指了指外墙的排水管，一脸理所当然："爬上来啊。"
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掌被磨得通红，膝盖也沾着灰尘。想象她徒手攀爬四楼的情景，我的心脏差点停跳。
"万一摔下去怎么办？"
"不会的，"她拍拍身上的灰尘，"我练了三个月攀岩，就为了能随时来找你。"
我哑口无言。这个女孩为了接近我，到底做了多少疯狂的准备？
芮芮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，封面上烫金字体写着"吴帅百科全书"。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，里面贴着我小学时的照片，旁边密密麻麻记录着我的喜好、习惯、说过的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