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站定,礼部尚书就捧着本厚厚的典籍。
从朝班里冲出来,“噗通”跪在地上。
“陛下!”
“长公主私藏敌国婴孩,这不合祖制!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这女娃将来必是祸根!”
话音未落,朝班后排又“哗啦啦”跪下一片。
十几个老臣跟着喊:“请陛下下旨,送女婴出宫!”
幼弟坐在龙椅上没吭声。
萧彻站在旁边,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笑,斜着眼睛瞟我。
我抬手从袖袋里摸出枚暗卫令牌,是昨夜从刺客身上搜的。
将令牌“当啷”砸在旁边的案几上。
“尚书大人,”
“你昨夜去城西酒肆,二楼靠窗第三张桌子,跟萧王叔见面,对吧?”
他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,后背僵得像块石板。
“萧王叔跟你说,”我顿了顿,看着他脖子上的青筋跳。
“只要扳倒我,北狄公主的嫁妆,分你三成。这话没错吧?”
安福突然仰起头,小嘴嘟囔:“分……钱……”奶声奶气的,在殿里听得清楚。
礼部尚书手里的典籍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书页散了一地。
“还有谁想担保?”
“不如说说,昨夜都在哪儿见了什么人?”
幼弟清了清嗓子。
“都起来吧。安福公主是天意归顺,这事不用再提了。”
安福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,小脑袋往我胸口蹭了蹭,又闭上了眼。
礼部尚书刚被拖下去,户部尚书就从朝班里站出来,满脸不屑。
“长公主未免太荒唐。”
“一个吃奶的娃娃能辨奸佞?怕不是被毒箭射坏了脑子!”
他朝殿外喊了声,两个小吏抬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进来。
“这笼子里是活物,”他拍着笼子顶的布,眼睛斜着看我。
“若这女娃能说对是什么,我就信她有异能。不然,就请长公主别再拿个娃娃糊弄朝廷!”
我示意内侍把安福抱过来。
我凑到她耳边,压低声音慢慢说:
“看那笼子,里面是什么”
安福眨了眨眼,小手指着笼子,奶声奶气地蹦单词:“鼠……死……毒……”
户部尚书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我没理他,看向朝班:“连死物都能辨出异样,何况活人?”
朝臣们都伸长脖子看那笼子窃窃私语。
内侍上前掀开黑布,笼子里果然是只死老鼠,身子僵硬,嘴角还挂着白沫。
04
萧彻往前站了半步。
“陛下,”
“臣并非针对长公主,只是禁军虎符由女子掌管,终究不合规矩。不如暂交兵部,等国势稳了再还,也让朝臣们安心。”
话刚落,兵部侍郎就从朝班里挤出来,脑袋点得像捣蒜:
“萧王爷说得是!臣愿暂代虎符职责,绝不负陛下信任!”
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安福,她正扯我的玉佩玩。
我捏了捏她的小手,朝兵部侍郎抬了抬下巴:
“安福,看看这位大人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安福眨巴着眼睛,盯着侍郎看了片刻。
突然张开小嘴:“虎符……抢……”
侍郎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。
我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抬手一甩,“啪”地落在侍郎脚边,封口裂开,信纸滑了出来。
“侍郎大人想要虎符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