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家是龙潭虎穴吧？我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？
“不去！”我果断拒绝，“男女授受不亲，去你家算怎么回事？”
“那你是不想摆脱零分了？”她反问。
“我乐意当废物，你管得着吗？”我梗着脖子说。
苏婉清没再跟我争辩。她只是拿出手机，点开了一张照片，然后递到我面前。
照片上，是我昨天在公告栏前，对着那道物理竞赛题，一脸沉思的侧脸。
角度很刁钻，拍得也很清晰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头皮瞬间发麻。
“这张照片，如果我发给王老师，你说他会怎么想？”苏婉清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把锤子，狠狠地敲在我心上。
我靠，这女人，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！
太阴了！
我死死地盯着她，她也毫不畏惧地回望着我。我俩的目光在空中交锋，火花四溅。
几秒钟后，我败下阵来。
“算你狠。”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。
苏婉清收回手机，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，虽然还是很淡，但看得我牙痒痒。
“走吧。”
她家的别墅在城东的富人区，叫“云顶山庄”。我骑着我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，跟在她家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后面，吃了一路的灰。
一进门，我就被那股子“壕”气给震住了。
水晶吊灯，大理石地板，旋转楼梯……跟我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比起来，这里简直就是皇宫。
一个穿着西装、戴着白手套的老管家恭敬地迎了上来。
“小姐，您回来了。”
“张伯，”苏婉清指了指我，“这是我同学，林默。接下来一段时间，他会在这里学习。”
张伯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，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对我点了点头：“林同学，你好。”
我尴尬地笑了笑。
苏婉清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，那应该是个书房。巨大的落地窗，一整面墙的书柜，中间是一张能当床睡的红木书桌。
“坐。”
我拘谨地坐下，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苏婉清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，丢在我面前。
《从一到无穷大：科学中的事实和臆测》。
“你先看这个。”她说。
我翻了翻，里面全是些科普性质的趣闻和猜想，从相对论到哥德尔不完备定理，什么都有。
“看这个干嘛？不是补课吗？”我不解。
“我觉得，你缺的不是知识，是兴趣。”苏婉清一针见血，“先把你的脑子叫醒，我们再谈别的。”
说完，她就坐在我对面，自己也拿起一本书，安静地看了起来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照在她身上，给她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柔光。她看书的样子很专注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，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竟然觉得，这样的下午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