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岁，我站在世界奥赛的领奖台上，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，他们叫我天才。十八岁，我只想当个趴在桌上流哈喇子的废物，可我们那位高冷校花，非不让。她拿着我那张零分卷子，拍在我桌上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从今天起，我给你补课！”
我靠，我招谁惹谁了？
第一章：我，林默，职业摆烂
我叫林默，一个把“别烦我”写在脸上的男人。
高三（七）班，最后一排，靠窗，那是我的王座。从这儿看出去，能看到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，和天边懒洋洋的云。这两样，都比黑板上那些鬼画符有意思。
上课铃就是我的催眠曲，老师的讲课声，在我听来，跟念经没啥区别。反正我也听不懂，干脆趴下睡觉，还能给脑子省点电。
成绩？那玩意儿对我来说，就是个数字，还是个特别稳定的数字——零。
没错，每次考试，我都能精准地把分数控制在零蛋。选择题？瞎蒙都可能对一两个，所以我都选D，因为老师说三长一短选最短，三短一长选最长，ABCD一样长，所以C，那我就偏选D。大题？空白，一个字都懒得写。
久而久之，全校都知道了，七班有个叫林默的传奇学渣，烂得清新脱俗，烂得持之以恒。
“林默！你又睡！”
一声河东狮吼把我从周公的怀里拽了出来。我抬起头，睡眼惺忪地看着讲台上吹胡子瞪眼的班主任老王。
全班同学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集中到我身上，有同情的，有嘲笑的，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
我无所谓，打了个哈喇子，顺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印。
“老师，我这不是在思考人生嘛。”我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。
“思考你个头！”老王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粉笔掰断，“你看看你那张卷子，零分！又是零分！我教了二十年书，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！你是不是对学习有什么误解？”
我心想，误解大了去了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，像是三伏天里的一捧冰泉，瞬间让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下来。
“王老师，别生气了。”
说话的是我们班的班长，苏婉清。
这女人，简直就是“完美”的代名词。全校第一，年年奖学金拿到手软。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，一张素净的脸，不化妆也白得发光，眼睛跟黑曜石一样，就是里头总带着一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气。听说家里背景也牛得不行，是真正的天之骄女。
她站起来，身姿笔挺，像一株孤傲的雪松。
她一开口，老王的气焰瞬间就消了一半。谁让整个学校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呢？清北大学的保送名额，几乎就是为她预留的。
“婉清啊，”老王叹了口气，“你看这林默，我是真没辙了。”
我正准备继续趴下，没想到，苏婉清接下来的话，直接给我判了死刑。
她转过头，那双冰冷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我，里头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，像是鄙夷，又像是……好奇？
“老师，要不这样吧，”她语气平淡地说，“林默同学的问题，交给我。从今天开始，我负责给他补课。”
啥玩意儿？
我猛地抬起头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全班同学也炸了锅，交头接耳，嗡嗡声像一群蜜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