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桑宜是娱乐圈最年轻的歌后,却在生产时死于大火。
我以云家千金身份归来,发现她的死不是意外,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。。
曾经被姐姐帮助过的人暗中协助我,编织一张复仇的网。
当所有证据指向姐夫林楚生时,我几乎克制不住要动手的冲动。。
直到在姐姐的遗物里,发现她写给经纪人苏晚的警告信。
“我已知晓你转移财产之事,念及旧情,限你三日归还。”
那个被姐姐从深渊拉起、视如亲妹的苏晚,才是真正的魔鬼。
我笑了,打开苏晚别墅的防火系统,浇灭她最后的逃生希望。
“姐姐怕火,我替你选个更体面的结局。”
冰冷的雨丝斜斜砸在黑色大理石墓碑上,溅开细碎的水花,发出沉闷又单调的回响。空气里浮着湿土的潮腥,混着枯萎白菊的枯涩淡苦,还有昂贵香烛燃出的甜腻且焦呛的沉味,这几样气息搅在一处,浓得化不开,每吸一口气都带着滞重的闷,几乎让人喘不上来。我撑着伞,站在人群边缘最不起眼的角落,目光落在那方崭新的墓碑上,像被无形的线牵住,挪不开半分。眼底的红丝浸在湿意里,连带着视线都有些发糊,却还是执拗地停在那里,连呼吸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,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,闷得发疼。
桑宜。
石碑上这两个字被无数细密的水流反复擦拭,非但没淡去半分,而在崭新的墓碑上愈发清晰。
就在一个月前,她还鲜活地站在聚光灯下,怀抱金灿灿的“歌后”奖杯--泛着沉稳的金属亮泽,笑容明媚得足以融化冰雪,眼里盛着数不清的星光。她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天后,是粉丝口中“隔着银河也想追的月亮”,是媒体笔下“自带光源的星辰”。而此刻,她成了墓碑上一个名字,一行“意外火灾离世”的刻字嵌在新碑上,所有的璀璨都被碾成了碑前一捧沉默的湿土。
我的姐姐。
悼念的人群穿着肃穆的黑衣,密密匝匝地挤在碑前。脸上的悲戚一式一样,连嘴角下撇的角度都分毫不差,眼角那点红像是揉出来的,偏要垂着眼装泪水浸的。惋惜声拖着尾音,飘在雨里。
我认得他们——唱片公司老总指尖的金戒泛着冷光;写歌的制作人袖口墨痕未净;那些围在姐姐身边的“好友”,收了谄媚嘴脸换张凝重脸,眉梢却藏不住一丝不耐。他们的悲伤浮在脸上,像层薄霜,看着凉,碰一下就化。底下藏着的盘算与疏离,却偏要借着这层漆撑场面,谁也不肯先卸下伪装。
“桑宜啊,太可惜了,天妒英才……”唱片公司李总的声音不高,刚好够我能听清。他说这话时,正暗自揣度该露几分悲戚才恰到好处。
“是啊,谁能想到生个孩子会出这种事……林先生真是……”旁旁边女声放轻了调,尾音拖得细长,带着唏嘘。
我的视线掠过这些虚伪的面孔,落在人群最前方那个抱着婴儿的男人身上。林楚生。我名义上的姐夫,安云市顶级富豪林氏的继承人。他穿一身妥帖的黑西装,肩线笔挺,背却微微驼着,怀里襁褓裹着个小小的婴孩——姐姐用命换来的女儿。他垂着头,肩膀有极轻的起伏,像被悲痛攥住了似的。演得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