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前夜,陈默蹲在新房贴喜字时,刷到了女友林薇白月光发的照片——林薇颈间、臂弯满是红痕,配文“得偿”。他攥着手机拨通电话,只等来林薇漫不经心的一句“就是玩玩,不影响明天嫁你”。那瞬间,陈默撕了喜字退了婚,转身走出这场荒唐的“前夜宴”。后来他重逢年少时暗恋的苏晴,两人并肩晒出领证照时,曾说“不影响”的林薇,却红着眼堵在他公司楼下,疯了似的问“你凭什么不等我”。
1 喜字沾浆
八月末的下午,阳光斜斜地淌过新房的飘窗台,在地板上投出亮晃晃的光斑。陈默蹲在窗沿边,指尖捏着张烫金喜字,正小心地往背面抹固体胶。
胶棒划过红纸的声音很轻,混着窗外偶尔掠过的蝉鸣,倒有了点踏实的暖意。这房子是他和林薇一起挑的,顶楼带露台,林薇说以后要在露台上种满月季,婚礼后就搬进来,周末窝在飘窗台看电影。
他低头吹了吹胶面,把喜字往玻璃上贴时,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。放在地砖上的手机屏幕亮着,是朋友圈的提示。陈默没在意,指尖按着喜字边角仔细抚平——这是最后一对了,客厅、卧室、阳台都贴遍了,红扑扑的颜色衬得这屋子像刚拆封的礼物。
直到第二声提示音响起,带着点特别关注的震动,他才直起腰,膝盖蹲得有些麻。伸手拿手机时,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,停在了那条刚刷新出的动态上。
发动态的是江哲,林薇提过几次的“发小”,也是圈子里人都心照不宣的、她的白月光。陈默对这人没太多好感,却也没深究过——林薇总说“都是过去的事了”,他便信了。
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,一张照片,配文两个字:得偿。
照片拍得有些暗,像是在酒吧包间,暖黄的灯光打在人身上。镜头焦点落在一个女人的颈间,白皙的皮肤上,几道暧昧的红痕顺着衣领往下延,清晰得刺眼。女人侧着头,露出小半张脸,鬓角那缕挑染成浅棕的头发,是林薇上周刚做的造型。
陈默的指尖猛地收紧,手机壳边缘硌得掌心发疼。他盯着那张照片,眼睛像被强光灼了似的发涩,明明是模糊的侧脸,他却一眼认得出——那是林薇。她左耳戴的星星耳钉,还是他上个月出差时在首饰店挑的,说她穿白裙子戴肯定好看。
怎么会是她?
他喉结动了动,指尖抖着点开照片放大。红痕从颈侧蔓延到锁骨,甚至能看到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,手腕内侧也有淡淡的印子。不是灯光的错觉,不是角度问题,那分明是情动时留下的痕迹。
“得偿”。
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,扎进眼里,又往心里钻。陈默想起早上出门时,林薇说晚上要和闺蜜聚餐,试穿明天婚礼要换的敬酒服,让他先过来布置新房。他当时还笑着叮嘱她少喝点酒,明天要早起化妆。
原来不是和闺蜜。
他捏着手机站起身,腿麻得差点站不稳,扶了把飘窗台才稳住。玻璃上的喜字红得扎眼,刚才还觉得暖融融的颜色,此刻瞧着倒像泼开的血。他深吸口气,指尖划过屏幕,找到林薇的号码拨过去。
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,背景音有些吵,隐约有音乐和说笑的声音。林薇的声音带着点刚喝过酒的慵懒,甚至还有笑意:“喂?阿默,喜字贴完了吗?我这边快结束了,等下过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