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蓉瞳孔骤缩：“什么？”
“别装了！”李锐甩过来一个微博截图，#王涛害死林沉又勾引其表妹#的词条正在疯涨，“林沉去年葬礼上的全家福被人做了标记，你站在第三排！”
苏蓉盯着照片，寒意从脊背窜上来。
那确实是林家的家族聚会，但她只是作为同学受邀——她和林沉根本不熟，更别提什么表兄妹关系。有人故意栽赃。
“现在全网都在骂涛子诱骗受害者家属。”李锐声音发抖，“代言品牌要解约，《星辰》制片方也在施压……除非你能证明自己和林沉没关系。”
“我可以发声明——”
“没用的！”李锐突然暴怒，“你知道最致命的是什么吗？有人放出了你和涛子在酒店走廊的‘亲密照’！”
照片上，王涛将她按在墙上，角度刁钻得像在接吻。实际那是昨晚他低血糖发作，她扶住他时的错位拍摄。
病房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苏蓉冲进去时，王涛正试图拔掉输液针，CT报告散落一地。他抬头看她，眼神陌生得可怕：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？”
“你被下药了。”苏蓉慢慢靠近，像安抚受惊的野兽，“我是苏蓉，你的临时助理，记得吗？”
王涛太阳穴青筋暴起：“回答我！是不是张董派你来的？”
“张董是谁？”
“别装傻！”他抓起台灯砸向墙壁，“林沉死前说过他妹妹在国外学情报分析——照片、短信、巧合，全对上了！”
苏蓉突然冲过去，一把扣住他颤抖的手腕。
“听着。”她强迫他看自己，“如果我真想害你，昨晚在制药厂就不会救你。现在看着我——”她举起手机调出计算器，“387乘以56等于多少？”
王涛愣住。
“心算需要海马体参与，短期记忆受损的人算不出来。”她声音稳得像在讲数学题，“试试看？”
他嘴唇蠕动几下，突然崩溃般抱住头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苏蓉轻轻按住他肩膀：“是21672。你记得这个数字吗？这是你昨天在车上说的，我们热搜三个‘爆’字，按约定该付我三万，但你多给了两万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一个算计你的人，会不要钱吗？”
王涛的呼吸渐渐平缓。
“那照片……”
“错位拍摄。”她调出酒店监控时间轴，“你看，我们实际接触只有1.2秒，而‘吻照’拍摄时间是——”
“1.5秒。”王涛突然接话，“多出的0.3秒是PS帧数延迟。”
苏蓉挑眉：“你清醒得比预期快。”
“数学题是装的。”他虚弱地勾起嘴角，“但怀疑你是真的——林沉确实有个表妹，在MIT读计算机。”
苏蓉心跳漏了一拍：“所以你在试探我？”
王涛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：“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她了……因为她去年就失踪了。”
阿杰突然撞开门：“警察来了！”
两名穿制服的警官亮出证件：“王先生，有人举报您涉嫌吸毒及故意伤害，请配合调查。”
“伤害谁？”苏蓉拦在病床前。
“今早有人报案称被您二位殴打致重伤。”警官出示照片，赫然是昨晚制药厂的西装男，脸上打着夸张的绷带，“他还提供了这段视频。”
视频里，“王涛”疯狂踹击倒地不起的西装男，而“苏蓉”冷笑着递过一根钢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