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酷暑炼狱
>我妈说空调吹邪风,逼我穿着羽绒服在酷暑里发抖。
>假千金怀孕后,她欢天喜地把副作用转嫁给我:“替你姐受苦是福气!”
>竹马裴炽亲手把我锁在40度阳台:“暖暖怕热,你多吸点暑气。”
>我逃进养老院那晚,全家空调集体失灵。
>看着直播里我帮老人调理身体,裴炽踹开养老院大门。
>他红着眼跪在雪地里:“晞晞,我错了,跟我回家。”
>我笑着按下遥控器,院门缓缓关闭。
>“忘了告诉你们,我的能力升级了。”
>“现在谁跪着求我,谁就能替苏明暖承受双倍痛苦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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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流火,灼烧着大地。窗外的蝉鸣被热浪蒸得嘶哑,一声声,锯着人的神经。客厅里那台簇新的立式空调沉默着,像个昂贵的摆设。我妈苏丽娟,此刻正拿着块抹布,仔细擦拭着它光可鉴人的外壳,眼神近乎虔诚,嘴里碎碎念着:“空调风邪性,吹不得,吹不得……”
我蜷在厨房角落一张小板凳上,牙齿磕碰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。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加绒珊瑚绒睡衣,毛茸茸的领子几乎埋住半张脸。额头、鬓角、颈后,不断有汗珠滚落,但皮肤摸上去,却透着一股子渗人的冰凉。怀里死死抱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塑料冰盒,盒里的冰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,冷冽的水汽丝丝缕缕钻进睡衣里,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“暖意”。
太热了,热得我眼前阵阵发黑,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滚烫的沙砾。可身体深处,却像开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,源源不断地抽走所有热量,留下刺骨的寒战。
“晞晞?”我妈擦空调的手停了,皱着眉朝厨房瞥了一眼,声音拔高,带着明显的不耐烦,“动静小点!抱着那么大个冰盒子,晃来晃去吵死人了!一点热都受不了?你姐怀着身子呢,需要静养!”
她口中的“姐”,是苏明暖,苏家的掌上明珠。精致,娇贵,像一株需要精心侍弄的水晶兰。而我只是温寒晞,一个在户口本上写着“养女”,实际上更像是某种“功能性”存在的人。
我用力咬住下唇,试图压下牙齿的打颤,把怀里的冰盒抱得更紧了些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视线里,苏明暖穿着真丝吊带睡裙,慵懒地倚在客厅中央那张昂贵的进口真皮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杯冒着袅袅寒气的冰镇杨梅汁。她小口啜饮着,享受着那份清凉,偶尔抬眼扫过厨房这边,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,或者更准确地说,是习以为常的轻慢。
裴炽就坐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。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,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了一点点,更衬得眉目深邃,侧脸线条流畅得近乎锋利。他手里拿着个平板,似乎在处理什么文件,但眼角余光,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苏明暖的方向,带着一种无声的守护。他是我名义上的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,但所有的温情和纵容,从来只属于苏明暖。对我,他像对待一件碍眼的旧家具,疏离,漠然,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厌烦。
“妈,”苏明暖娇柔地开口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“这天气,真是闷得人喘不过气。宝宝在肚子里也闹腾呢。”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,眉头微蹙,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