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很快花光了，她只能睡在公园的长椅上，靠捡别人剩下的便当度日。有天早上醒来，发现藏在鞋垫下的最后几十块钱也被偷了。林凤坐在地上，看着来往行人的皮鞋，突然觉得很累 —— 或许，她真的只配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。
她打听着找到台北 “华西街”，这里比高雄的红灯里更热闹，霓虹招牌闪得人睁不开眼。她走进一家叫 “金玫瑰” 的店，黄妈桑是个胖女人，脸上堆着假笑：“新来的？会做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 我以前在高雄做过。” 林凤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
“高雄？” 黄妈桑上下打量着她，“老规矩，先试工。不过我们这儿规矩严，不听话就滚蛋。”
林凤刚想道谢，就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了一把：“妈桑，这种旧货也收？别拉低我们店的档次。”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，笑声像冰碴子掉进她脖子里。
就在这时，门口进来个穿西装的老头，头发花白，说着生硬的中文：“有没有…… 会日语的？”
黄妈桑和姑娘们都愣住了 —— 她们只会几句骂人的日语。林凤突然想起，在高雄时，有个日本客人教过她几句日常用语。她赶紧上前一步：“先生，我会一点。”
老头眼睛一亮，拉着林凤说了起来。原来他是来台北出差的日本人，想找个能聊天的伴。林凤用蹩脚的日语应付着，把老头哄得眉开眼笑。黄妈桑见状，立刻换了副嘴脸：“凤姐啊，以后你就留下吧，好好伺候这位先生。”
进了房间，老头却没做什么，只是让林凤给他唱日本歌。林凤唱了首《樱花谣》，是雄哥以前教她的。老头听完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日元塞给她：“你的歌声，像我过世的女儿。” 他没碰她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林凤把钱交给黄妈桑，对方数了数，突然笑了：“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。以后专门接外国客人吧，抽成给你多加两个点。”
那天晚上，林凤拿着分到的钱，去巷口买了碗卤肉饭。热气腾腾的米饭滑进喉咙，她却尝不出一点味道。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，口红涂得很红，像刚喝了血。
第五章 警察平哥与弟弟的出现
在 “金玫瑰” 待了半年，林凤成了店里的 “台柱”，专接外国客人。她学了英语、韩语，甚至会几句泰语，黄妈桑对她态度好了不少，偶尔还会赏她件新衣服。可林凤总觉得心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