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工作人员要打开猫笼，装煤球装进去时，公婆和小姑子立刻上前阻拦。
见状，我厉声喝道：
“我说了这猫留不得，你们听不懂吗！”
一声怒喝，让三人都愣住了。
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冰冷的我。
就连煤球，也从窗台跳下来，蹲在我脚边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。
在三人的错愕中，我亲手抱起煤球塞进猫笼。
期间，煤球没有挣扎，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。
工作人员提着猫笼离开后，小姑子红着眼质问：
“嫂子，煤球是我哥从救助站领养的，当时它腿断了，是我哥每天给它换药喂饭，你怎么狠得下心？”
婆婆也哽咽着说：“小棠，就算你看到煤球会想起阿琛，也不至于要它的命啊！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小姑子定定地看了我许久，含泪问道：
“嫂子，你应该能感觉到，煤球越来越像我哥了。有它在，就像我哥还在身边，你该高兴才对，为什么非要赶走它？”
望着他们满脸的不解和痛心。
我含糊道：
“明天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3
第二天。
是周琛负责的项目庆功宴。
所有合作方、公司领导，还有亲友们，全都聚在酒店宴会厅，气氛压抑。
“这个项目是阿琛熬了三个月才拿下的，庆功宴的流程都是他亲手定的。”
“是啊，连伴手礼都是他挑的，说要印上所有人的名字，留个纪念。”
“难怪小棠宁愿忍着悲痛也要办下去，这都是阿琛的心血。”
“周琛对下属多好啊，去年有个实习生家里出事，他自掏腰包给了五万块，还帮着找律师。”
庆功宴办得很隆重。
但因为周琛的事，公婆和小姑子始终愁眉不展，连客套的笑容都挤不出来。
见我姗姗来迟。
一直坐立不安的小姑子立刻迎上来，急切地问：
“嫂子，你快告诉我，为什么非要送走煤球？是不是跟我哥的死有关？”
她眼下乌青，显然为这事熬了通宵。
我点了点头：“对。”
闻言，婆婆眼睛一亮：“难道阿琛的死，你知道什么内情？”
听到这话，公公也紧紧抓住我的手，声音发颤：
“小棠，阿琛死得蹊跷，警察查不出结果，你要是知道什么，一定要说啊！”
不仅他们，周围的宾客也纷纷围拢过来，满脸期待又担忧地看着我。
而我，在众人注视下，缓缓掏出手机，拨通了报警电话：
“您好，我要自首。”
“周琛是我杀的。”
4
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现场瞬间陷入死寂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，满脸震惊地看着我。
下一秒，婆婆颤抖着嘴唇，难以置信地开口：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小棠，你在开玩笑对不对？”
她脸色惨白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但我却平静地说：“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？”
见我神色严肃，婆婆如遭雷击，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被公公急忙扶住。
小姑子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，失声质问：
“不可能！我哥那么爱你，你怎么可能杀他？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行车记录仪存储卡：
“这里有我开车撞他的记录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