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"各位小可爱们晚上好！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，所以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直播——开箱我收藏的所有限量版口红！"
颜晓调整着手机支架的角度，确保镜头能完整拍到她面前摆满口红的梳妆台。她直播间的人数迅速攀升，弹幕开始刷屏。
【晓晓生日快乐！】
【啊啊啊等这个主题好久了！】
【第一排右数第三支是不是去年圣诞限定？绝版了啊！】
颜晓笑着拿起那支镶着金边的口红，轻轻旋开："没错，就是YSL去年的圣诞星辰系列，现在二手市场已经炒到三千多了。不过这支我一次都没用过，纯粹收藏。"
她对着镜头展示口红的切面，鲜红的膏体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弹幕又是一阵羡慕的哀嚎。
"今天生日，我决定宠粉，抽三位观众送出口红福袋。"颜晓说着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绒布盒子，"不过在这之前，我要先试色几支特别款给大家看效果。"
她拿起一支复古包装的口红，金属外壳上刻着繁复的花纹："这支是我上周在古董市场淘到的，卖家说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物件，虽然过期很久了，但膏体状态出奇地好。"
颜晓对着镜子，小心翼翼地将口红贴近嘴唇。就在膏体即将接触皮肤的瞬间，梳妆台上的台灯突然闪烁了几下，房间里刮起一阵无源的风。
"怎么回事..."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口红从她手中滑落，在接触到梳妆台的刹那，整支口红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，迅速凝聚成人形。颜晓惊恐地后退，撞翻了椅子。
红雾渐渐散去，一个高挑的男性身影出现在她面前。那人有着瓷白的皮肤和如墨的黑发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嘴唇——那是一种介于玫瑰与红酒之间的红色，饱满而富有光泽，像是刚刚涂过最上乘的口红。
"你...你是谁？"颜晓的声音颤抖着，手机早已掉在地上，直播间的观众只能听到声音，看不到画面，弹幕已经炸开了锅。
男人眨了眨眼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他歪着头打量颜晓，然后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人心跳加速的微笑。
"我是程砚，是你召唤出来的。"他的声音低沉悦耳，带着一丝古老的口音，"准确地说，我是那支口红。"
颜晓的大脑一片空白。她低头看向梳妆台，那支古董口红确实不见了。
"这不可能..."她喃喃道。
程砚向前一步，颜晓下意识后退，后背抵上了墙壁。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。
"你刚才差点就用了我的本体，"他的拇指抚过颜晓的嘴唇，"那会让我很困扰的。"
颜晓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，像是玫瑰混合了雪松，温暖又清冷。她这才注意到程砚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袍，衣襟处绣着金色的纹样，看起来确实不像现代人。
"所以你是...口红精？"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。
程砚笑了，他的牙齿整齐洁白，与红唇形成鲜明对比："可以这么理解。我们一族被称为'色相'，寄居在化妆品中，靠人类的美丽情绪为食。"
颜晓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害怕，但某种奇异的吸引力让她无法移开视线。程砚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，却闪烁着点点金光，像是融化的黄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