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...那你想干什么？"她问道。
程砚松开她的下巴，后退一步优雅地行礼："按照契约，被你召唤出来的色相必须陪伴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。在此期间，我会用我的能力为你服务。"
颜晓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手机还在直播，她慌忙捡起来，发现观众已经突破十万，弹幕疯狂滚动：
【什么情况？？？】
【晓晓你还好吗？】
【我听到男人的声音了！】
【是不是生日惊喜啊？】
"抱歉各位，今天的直播突然有点急事，我们改天再继续！"颜晓匆匆说完就关闭了直播，然后转向程砚，"你说要陪伴我是什么意思？"
程砚环顾她的小公寓，目光在满墙的口红收纳架上停留："就是字面意思。我会住在这里，每天为你提供最好的唇色。"他指向自己的嘴唇，"这是我的能力——通过亲吻为你上色。"
颜晓的脸瞬间烧了起来："等等，亲吻？"
"别担心，"程砚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，"只是轻触而已，不会真的接吻。除非你想要..."
"不！不需要！"颜晓连忙摆手，然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，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，"听着，程砚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恶作剧还是我出现了幻觉，但我不需要一个...一个口红精住在我的公寓里。"
程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："恐怕这由不得你选择，颜晓。契约一旦形成就无法解除，除非..."
"除非什么？"
"除非我耗尽所有能量，或者你不再对美丽产生渴望。"他耸耸肩，"考虑到你的职业，后者似乎不太可能。"
颜晓张口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作为全职美妆博主，她确实靠这个吃饭。而且，尽管她不愿承认，但程砚的出现让她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——这简直是她能想象到最奇幻的生日礼物。
"好吧，"她最终妥协，"但我们要约法三章。第一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亲我；第二，在别人面前你必须假装是普通人；第三..."她绞尽脑汁想第三条规矩。
程砚替她说完："第三，我会做一个模范室友，不给你添麻烦。"他伸出手，"成交？"
颜晓犹豫了一下，握住了他的手。程砚的手掌温暖干燥，触感与常人无异，却让她指尖微微发麻。
"成交。"
第二章
同居的第一周，颜晓几乎无法适应家里多了一个人——或者说，一个口红精的事实。
程砚确实如他承诺的那样是个完美的室友。他不需要睡眠，但会整晚安静地看书；不需要进食，却会陪颜晓吃早餐；他甚至学会了使用现代家电，尽管第一次见到微波炉时闹出了笑话。
最让颜晓惊讶的是，程砚对她的口红了如指掌。
"这支太干了，不适合你的唇部状态。"某天早晨，他挑剔地看着颜晓手中的哑光唇釉，"你应该用更滋润的质地。"
颜晓挑眉："我以为口红精会喜欢所有口红？"
程砚摇头："就像人类不会喜欢所有食物一样。每支口红都有自己的性格，有些温和，有些暴躁。"他指向收纳架最上层的一支，"比如那支正红色，脾气就很差，每次使用都会让你的嘴唇起皮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