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晓惊讶地发现他说得没错。那支大牌口红确实让她又爱又恨，颜色绝美但极度拔干。
"那...你有什么建议？"她忍不住问。
程砚的眼睛亮了起来，他靠近一步："让我来为你选择今天的颜色。"
没等颜晓回应，他已经俯身，嘴唇轻轻贴上她的。那触感比想象中柔软得多，带着微微的凉意，像一片花瓣落在唇上。转瞬即逝的接触后，程砚退开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。
颜晓转向镜子，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嘴唇变成了完美的玫瑰豆沙色，既温柔又显气色，而且毫无黏腻感，就像她自己的唇色一般自然。
"这...这太神奇了。"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触双唇，颜色纹丝不动，"能维持多久？"
"直到我为你更换下一个颜色，或者你主动卸掉它。"程砚骄傲地说，"而且会根据你的情绪产生微妙变化，高兴时会更加鲜艳，疲惫时会变得柔和。"
颜晓突然想到什么："等等，你说你们靠人类的美丽情绪为食...那现在是在'进食'吗？"
程砚笑了："敏锐的观察。是的，当你为自己的美丽感到愉悦时，我能从中获取能量。"他歪着头，"不过别担心，这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，反而会让你更加容光焕发。"
颜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突然灵光一闪："程砚，你能不能在直播时展示这个能力？我的观众会疯掉的！"
程砚的表情变得严肃："不行。色相的存在必须保密，太多人知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"见颜晓失望的样子，他补充道，"不过...我可以在镜头外帮你，你可以假装是自己涂的。"
就这样，他们达成了新的默契。每次直播前，程砚都会为颜晓"上色"，而她则收获前所未有的好评。观众们纷纷留言说她最近的气色好得不可思议，唇色总是完美匹配当天的妆容。
私下里，颜晓开始尝试让程砚调制各种颜色。"今天想要一个适合约会的颜色。"某个周末，她心血来潮地说。
程砚眯起眼睛："约会？和谁？"
"开玩笑的啦，"颜晓笑着摆手，"就是想试试不同的风格。"
程砚的表情放松下来，他靠近颜晓，这次停留的时间比往常稍长。分开时，颜晓的嘴唇变成了诱人的樱桃红，边缘微微晕染，像是刚刚被亲吻过一般。
"哇哦，"颜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"这颜色太...性感了。"
程砚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："很适合你。"
不知为何，颜晓的心跳加速了。她匆忙转移话题："对了，你平时都做些什么？我是说，当我不在家的时候。"
"研究现代人类社会。"程砚指向她的书柜，"你的藏书很有趣，尤其是那本《色彩心理学》。"
颜晓惊讶地发现他确实翻看了她的大部分书籍，有些甚至做了笔记——用一支古老的羽毛笔，墨水是奇异的红色。
"你还会写字？"
程砚露出一个"你太小看我了"的表情："色相一族存在的时间比人类文明还要久远。我们见证了美妆的整个发展史，从古埃及的赭石到现代的化学合成。"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颜晓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与程砚的交谈。他就像一个活历史书，能讲述各个时代关于美丽的趣闻。而程砚似乎也乐在其中，常常在她化妆时提出建议，或者讲述某款妆容背后的文化故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