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应，但齐明远确信自己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。他加大力度，火钳尖端刺穿壁纸，在墙面上凿出一个小洞。透过洞口，他看到一丝光亮。
齐明远后退两步，然后猛地用肩膀撞向墙面。石膏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裂开一道缝隙。三次撞击后，墙面终于破开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大洞。
灰尘弥漫中，齐明远眯起眼睛看向隔壁——同样的豪华套房布局，只是装修色调更柔和。一个身影站在房间中央，背对着他，手里举着一个破碎的花瓶。
"别过来！"一个女声喝道，声音因紧张而尖锐。
这个声音像电流般击中齐明远。即使过了五年，他依然能在一瞬间认出它。
"苏梦？"他的声音几乎哽住。
身影缓缓转身，齐明远看到了一张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。苏梦的长发比以前短了，眼角多了几道细纹，但那双杏眼里的倔强丝毫未变。她穿着和他同款的丝绸睡衣，只不过颜色是淡紫色。
"齐明远？"苏梦瞪大眼睛，手中的花瓶碎片掉落在地。"你怎么会在这里？"
"我也想知道。"齐明远从墙洞钻过去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"看来我们处境相同？"
苏梦警惕地后退一步："别耍花样了。是你设计的这一切对不对？报复我当年离开你？"
齐明远苦笑："如果我有一亿元来设计这种变态游戏，早就去享受人生了，何必浪费时间报复前女友？"
他走向苏梦房间的电视，屏幕上也显示着同样的红色倒计时：05:43:22。比他的时间少了近一小时。
"你什么时候醒的？"他问道。
"大约六小时前。"苏梦揉着太阳穴，"一醒来就被告知要花光一亿元，否则..."她没说完，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的恐惧。
齐明远注意到她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，屏幕上显示着购物网站和银行账户页面。余额：7300万。
"你花得比我还慢。"他评论道。
苏梦冷笑："你以为挥霍很容易？每当我买艺术品，它就被算作投资；捐款给慈善机构，系统说那是'税务减免'不算纯消费。我甚至订购了一架私人飞机，结果被告知那属于'资产购置'。"
齐明远点点头："我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。而且规则中途变了，现在任何可能产生回报的消费都会被部分返还。"
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，都在消化对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。
"你认为还有其他人吗？"苏梦最终打破沉默，走向套房的其他房间检查。
齐明远跟着她："不确定。但既然我们两个被关在同一层..."
苏梦突然停住脚步，指向房门："你试过这个吗？"
"电子锁，没有钥匙孔。"齐明远回答，"我房间也是。"
苏梦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："如果这是电子锁，应该有控制面板。"她开始在门框周围摸索，果然在靠近地板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型面板，上面有六个微型螺丝。
"需要螺丝刀。"她说。
齐明远返回自己的套房，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一把多功能工具。当他们卸下面板，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电线时，苏梦的专业本能立刻显现出来——作为一家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，她对电子设备了如指掌。
"红色线是电源，蓝色是数据..."她喃喃自语，手指轻触线路，"如果切断电源再短接这两条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