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该死！"他重重地摔下听筒。
齐明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如果这真是什么变态游戏，那他就先按规则玩。一亿元，十二小时，听起来并不难。
他打开电脑上的购物网站，开始浏览最昂贵的商品。百达翡丽手表，500万；限量版法拉利，1200万；豪宅...不，不动产交易太耗时了。艺术品！齐明远眼前一亮，迅速找到一家国际拍卖行的在线竞拍平台。
"当代艺术专场..."他快速浏览着拍品信息，"就是它了！"
一幅名为《虚无》的抽象画作，估价3000-5000万。齐明远毫不犹豫地输入了5000万的竞价，系统立即显示他是最高出价者。
"搞定一半。"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，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接下来的两小时里，齐明远疯狂消费：订购了酒店最贵的红酒套餐（每瓶价值80万，他点了十箱）；通过电话预订了私人岛屿一周的使用权（600万）；甚至给十几个慈善机构进行了大额捐款。
每次消费后，他都紧张地刷新银行账户，看着余额逐渐减少。但奇怪的是，某些大额支出后，余额不仅没有减少，反而增加了。
"这不对劲..."齐明远盯着屏幕，眉头紧锁。他刚刚花费5000万购买的艺术品，账户却只减少了2000万，余额显示还有6800万。
就在这时，电视再次自动开启。
"规则更新。"那个电子声音说道，"由于你过于'聪明'地选择了会产生回报的消费方式，系统进行了调整。从现在开始，任何可能带来收益的消费都将被部分返还。纯粹消费才能有效减少余额。"
齐明远猛地站起来："这太荒谬了！你改变了规则！"
"游戏规则由我制定。"声音平静地回答，"建议你选择纯粹的享乐消费。时间还剩9小时47分钟。"
电视再次关闭，留下齐明远站在原地，双手握拳。
"好，纯粹的消费是吧..."他咬牙切齿地说，重新坐回电脑前。
这次，他选择了最奢侈、最无用的消费：定制纯金浴缸（1200万）；从巴黎空运新鲜松露和鱼子酱的晚餐（200万）；聘请世界顶级乐团来套房私人演奏（800万）...
每一笔消费都让他的心在滴血——不是因为他舍不得钱，而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挥霍与他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。齐明远白手起家，最鄙视的就是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余额下降的速度却越来越慢。无论他如何挥霍，账户里始终有数千万纹丝不动。更可怕的是，某些消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投资——那支私人乐团竟然签在了他名下，变成了"资产"。
当时间只剩下6小时，余额仍有4200万时，齐明远彻底崩溃了。他瘫坐在沙发上，双眼布满血丝。
"这根本不可能完成..."他喃喃自语。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闷响，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齐明远猛地抬头——这层楼还有别人？
齐明远僵在原地，耳朵紧贴墙壁。又是一声闷响，这次伴随着玻璃器皿摔碎的清脆声。毫无疑问，隔壁有人。
他环顾套房，目光落在壁炉旁的一把铁制火钳上。抓起火钳，齐明远走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前，试探性地敲了敲——空心石膏板，不算太厚。
"有人吗？"他喊道，同时用火钳尖端戳向墙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