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愤怒。
“我就是要闹，闹得人尽皆知！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你顾大英雄，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妻子的！”
他被我的话震在原地，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。
他攥着书的手，无力地垂下。
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看着他，看着他脸上那罕见的，近乎破碎的表情。我知道，我的话，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笃，笃，笃。”
是沈星回的声音，清朗而又急切。
“嫂子，你没事吧？我听说王翠花她们去找你麻烦了！”
顾远洲猛地抬头，那双猩红的眼睛，死死地盯住了门口的方向。
然后，他一步步向我走来，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。
他将我逼到门板上，一手撑在我的耳侧，一手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抬头看他。
他的气息滚烫，带着硝烟的味道。
“林晚意，”他俯下身，滚烫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，逼我脱下这身军装，是不是？”
05
他的气息像一张网，将我牢牢困住。
我能感觉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，每一次跳动，都仿佛在控诉着我的残忍。
我的心，莫名地一软。
我原本的计划，是继续刺激他，挑衅他，直到他彻底失控。
但看着他此刻脆弱又偏执的样子，那些准备好的，刻薄伤人的话，突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。
我好像……玩脱了。
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，一声声，像催命符。
“嫂子？你在里面吗？你开门啊！”沈星回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。
顾远洲捏着我下巴的手，又收紧了几分。
“让他滚。”他命令道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。
我看着他，第一次没有反驳。我从他眼底，看到了乞求。
他在求我。
这个发现，让我心头一震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门外喊道：“沈同志，我没事。我跟我家老顾在……在说话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我说“我家老顾”四个字的时候，明显感觉到他捏着我下巴的手，力道松了一些。
门外的沈星回沉默了片刻，似乎有些不放心，“真的没事吗？王翠花她们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。”我打断他，“谢谢你，快回去吧。”
门外终于安静了。
屋子里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，没有动，也没有说话。
我能感觉到，他紧绷的身体，在一点点地放松。
“顾远洲，”我终于还是先开了口，声音软了下来，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他如梦初醒，猛地松开我，后退了两步，像是被烫到了一样。
他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沙哑地说道。
这是他第一次，对我说对不起。
我心里的那点委屈和愤怒，突然就烟消云散了。
我看着他颓然地坐在床边，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。他把那本被他撕坏的《红与黑》放在腿上，用粗糙的手指，笨拙地抚平上面的褶皱。
那一刻，我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