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事，昨晚没睡好。"程远勉强扯出个笑容，却比哭还难看。
午休时，他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苏雯提过的那家画廊。小小的门面藏在老街转角，橱窗里摆着儿童画作，色彩斑斓得像是一场醒不来的梦。程远坐在车里，透过雨帘望着那扇门，既希望它打开，又害怕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手机突然响起，是个陌生号码。程远接起来，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："请问是程远先生吗？这里是'初色'画廊，您预约的绘画体验课是今天下午三点，请问您还来吗？"
程远愣住了："我没有预约过。"
"奇怪，系统里确实有您的信息..."对方嘀咕着，"是一位苏老师安排的，说您对风景素描有兴趣。"
程远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苏雯。她怎么知道他今天会来？还是说，她每天都为他预留了位置，就像当年在咖啡店等他一样？
"我会去的。"他听见自己说。
推开画廊的门，风铃叮当作响。里面比想象中宽敞，墙上挂满了画作，角落里几个孩子正围在一起涂鸦。程远的目光却被尽头那个背影牢牢抓住——苏雯正弯腰指导一个小女孩，马尾辫垂在肩头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，像是给回忆镀了层金边。
"下笔要轻一点，像这样..."苏雯握着女孩的手在纸上移动，声音温柔得让程远眼眶发热。
女孩抬头看见程远，好奇地问："苏老师，那个叔叔在看你。"
苏雯转身，眼睛瞬间睁大。他们隔着半个画廊对视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程远看见她嘴唇微微颤抖，手里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"你们先自己画，老师一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