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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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房里飘着苦药味时,我的系统界面跳出猩红警告:“反派苏氏今日将借‘祈福’之名,命林若雪往柳姨娘妆匣塞春宫图。”

我捏着刚从林若雪妆奁顺来的翡翠镯子,转头对母亲笑:“娘,等会大夫人要是说您私藏秽物,您就问她——这镯子怎么会在赌坊账房?”

前世我被污“通奸”时,这镯子正戴在林若雪腕上,她哭着说“是妹妹为讨好外男偷的”;前世我咽气前,靖远侯司承渊的玄色披风还在刑场外翻飞,可他终究没挤过苏氏买通的官兵。

如今系统积分跳成“+100”,我看着林若雪被父亲扇得踉跄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沉笑:“林姑娘这招‘以彼之道’,倒是比去年在城隍庙替小乞丐出头时,利落多了。”

我转头,撞进一双似曾相识的墨色眼瞳里。

那个自称“渊记”商人的司渊,指尖正转着块玄玉令——靖远侯府的暗纹,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
他说:“这次换我,替你把路,杀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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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三刻,林绾玉从噩梦中猛地挣醒。

喉头像被浸了水的棉絮堵着,她抓着锦被的手青筋暴起——梦里那口黑沉的塘水还在往鼻腔里灌,苏氏的冷笑穿透气泡刺进耳膜:“与外男私通的贱蹄子,沉塘是便宜你了。”

窗外细雨敲着青瓦,她望着熟悉的雕花拔步床,后心的冷汗浸透了中衣。

十六岁的妆奁还摆在案头,镜中映出张苍白的少女脸——她重生了,回到母亲柳氏小产的前夜。

前世此时,她还在闺房做着嫡姐会带她逛庙会的梦。

直到第二日柳氏捂着肚子从床上滚下来,血浸透了月白裙裾,她才知道苏氏的丫鬟往安胎药里下了堕胎药。

林绾玉咬着唇坐起身,鞋尖刚沾地,腕间的银镯便磕在床沿发出轻响。

她抄起床头的青缎披风裹紧身子,借着夜色摸进偏院“听雨轩”。

烛火在窗纸上投出两道影子。

柳氏半倚在床头,药碗搁在膝头,小满正攥着帕子抹眼泪:“姨娘,这药苦得紧,要不奴才去厨房再熬...”“无妨。”柳氏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,“你家姑娘快及笄了,得省着用度。”

林绾玉冲进屋时带起一阵风。

她夺过柳氏手里的药碗,凑到鼻尖一嗅——药香里混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。

她后背瞬间绷直,前世稳婆说过,红花乌头散的堕胎药,便有这股子掩不住的苦。

“阿玉?”柳氏被她吓了一跳,“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
林绾玉喉头发哽,强笑着把药碗塞给小满:“我闻着这药味怪,让厨房重新煎。”她瞥见小满要说话,又补了句:“用我房里的紫陶药罐,仔细些。”

小满应了声退下。

林绾玉替柳氏掖好被角,指尖触到她小腹时,那里还鼓着个软乎乎的小丘——这是她未出世的弟弟,前世七个月大的胎,就这么没了。

她借故去茅房,绕到厨房后窗。

雨丝打在脸上,她看见个穿月白衫子的丫鬟正鬼鬼祟祟往药罐里撒粉末。

那丫鬟袖口绣着朵歪头海棠,是苏氏院里的标记——春桃,苏氏最得用的心腹。

林绾玉攥紧袖口,指甲掐进掌心。

她没惊动春桃,转身回了听雨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