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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以沫,你竟敢偷我绣帕?你这个贱人,当真不知廉耻!”
一声尖利的哭喊划破太傅府清晨的寂静。我睁开眼,正对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——秦以沫的庶妹,秦以柔。她跪在地上,手中攥着一方绣着并蒂莲的丝帕,泪眼婆娑地指着我。
而我,正站在抄手游廊下,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。
“嗯?”我挑眉,语气平静得不像话,“你说我偷你绣帕?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她抽泣着,声音颤抖,“昨夜我明明放在妆匣里的,今早便不见了,偏偏出现在你房前的石阶上!你……你分明是想毁我清白!”
我轻笑一声,把茶盏搁在石桌上,慢条斯理地撩了袖子。
“所以,你丢了东西,就说是我在石阶上捡的,便成了我偷的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哽咽,“你素来心狠手辣,连父亲都常说你冷心冷肺,我不过是个庶女,你自然不放在眼里!”
我眯起眼,心里冷笑。
呵,这剧情,我熟。
穿进这本狗血古言《嫡女风华》才三天,我就把剧情摸了个透。原主秦以沫,太傅府嫡女,生得貌美,却因性格孤傲、不善交际,被庶妹秦以柔一步步陷害,最终落得个“勾结外男、私通南安王世子”的罪名,被赐白绫,沉塘而死。
而我,现代社畜秦小沫,加班猝死后穿成了她。
刚睁眼就撞上这出“绣帕陷害”,简直是新手村送经验。
“小秋。”我淡淡开口。
“奴婢在。”小秋从身后快步上前,低眉顺眼。
“去库房,把上个月我让人收着的那批绣料拿一匹来。”
小秋愣了下:“小姐,是那匹蜀锦?”
“对,就那匹。”
不到一盏茶工夫,一匹流光溢彩的蜀锦被铺在了石桌上。阳光一照,金丝银线流转生辉。
我指尖轻点锦面:“看见没?这并蒂莲的针法,是苏绣里的‘双面异色绣’,正反两面颜色不同,却纹路一致。你那绣帕,正面是红莲,背面却是白莲,对吧?”
秦以柔脸色一白。
“而我这蜀锦上的并蒂莲,正反皆红,针脚细密,连花蕊都用了七种丝线渐变。你那绣帕,背面白莲的针脚歪歪扭扭,线头都没藏好。”
我抬眼,直视她:“你说,是你自己绣的?还是……有人仿了我的针法,故意栽赃?”
她嘴唇发抖:“你……你胡说!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小夏。”我再开口。
“在!”小夏从廊下奔来,手里还攥着个布包。
“打开。”
布包一抖,哗啦一声,十几方绣帕散落石桌——全是我平日练习的绣样,每一块都绣着并蒂莲,针法各异,却无一重复。
“认得吗?”我冷笑,“这些,都是我练手的废料。你那块帕子,仿得七分像,可惜……太急了。”
秦以柔脸色惨白,猛地抬头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?”
我笑了:“因为这剧情,我熟。”
她瞳孔骤缩。
我俯身,压低声音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溜进我房里翻箱倒柜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早故意把帕子‘掉’在石阶上,等着我‘捡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