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一颤。
“秦以柔,你演了三年绿茶,也该歇歇了。”
“你——!”她猛地站起,指尖颤抖,“你竟敢这样说我!我可是你妹妹!”
“妹妹?”我冷笑,“你连我房里的茶盏都敢下泻药,还敢提‘妹妹’二字?”
她脸色骤变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昨夜我喝的那杯茶,苦得奇怪。”我慢悠悠道,“小秋,去把昨夜剩下的茶渣拿来。”
小秋应声而去。
秦以柔突然尖叫:“你血口喷人!我何时给你下药?!”
“药不在你手,但在你心。”我盯着她,“你让厨房的张嬷嬷动的手,对吧?她是你娘亲陪房,忠心得很。”
她猛地后退一步。
就在这时,小秋捧着个瓷碗回来,递上茶渣。
我捻起一点,放在鼻下轻嗅——苦中带涩,还有股淡淡的马钱子味。
“果然。”我冷笑,“马钱子粉,服之腹泻不止,却无性命之忧。你不想我死,只想我出丑,对吧?在父亲寿宴上当众失态,从此名声扫地。”
秦以柔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你竟敢查我!”
“查你?”我笑出声,“我根本不用查。这剧本,我背得比你还熟。”
她瞪大眼: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我没再理她,转身走向正厅:“父亲今日寿辰,宾客云集。你若还想演,我不介意当着满府上下,把你的底裤扒干净。”
她僵在原地,像被钉住。
我刚走两步,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“南安王世子驾到——!”
我脚步一顿。
裴景程,来了。
我回头,正对上秦以柔那双阴狠的眼。
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:“姐姐,你不是最怕他吗?听说你曾在花园撞见他更衣,被他一掌推开,羞愤欲绝?”
我挑眉。
哦,这剧情我也记得。
原主确实“撞见”裴景程更衣,其实是秦以柔设计,让人把原主引到偏院,又让丫鬟故意掀开屏风,制造“偷窥”假象。裴景程脾气冷硬,当场将原主推倒在地,原主膝盖磕破,羞愤难当,从此对他心生畏惧。
可笑的是——裴景程根本没在更衣。他只是在试剑。
而那屏风后,站的是秦以柔安排的替身。
我冷笑:“你安排的戏,演给谁看?”
她脸色一变。
就在这时,一队玄甲侍卫踏进府门,马蹄声停在阶前。
裴景程翻身下马,玄色长袍猎猎,腰间佩剑未出鞘,却已寒气逼人。
他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
那一瞬,我竟从他冷峻的眉眼中,读出一丝……诧异?
“秦小姐。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如钟,“听闻令尊寿辰,特来贺礼。”
我福了福身:“世子客气。”
他走近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:“你……不怕我?”
我抬眼,直视他:“为何要怕?”
他眸光微闪。
就在这时,秦以柔突然扑上前,跪地哭诉:“世子明鉴!我姐姐她……她昨夜偷入我房中,抢走我的绣帕,还……还威胁我不得声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