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理他们，只是看着高老师。
高老师脸色一沉：“考试的时候，林默周围的同学都还在苦思冥想，他抄谁的？赵宇，王浩，你们自己做不出来，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！林默，你给大家讲讲你的思路。”
我站起身，拿起粉笔，在黑板上一步步讲解起来。从受力分析到能量守恒，条理清晰，逻辑严密。有些地方，甚至指出了标准答案中可以优化的地方。
高老师听得频频点头，班里的同学也从最初的不屑，慢慢变成了专注，最后是难以置信。赵宇和王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尤其是赵宇，他一直是班里的物理尖子，这次却被我这个“土包子”比了下去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下课铃响后，高老师对全班说：“记住，知识面前，人人平等。不要用出身去衡量一个人的能力，那是最无知的表现。林默同学，好样的！”
我坐下时，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复杂目光。这是我第一次，用实力，轻轻敲了一下那座“成见”的大山。虽然它依旧巍峨，但我知道，只要我继续努力，总能敲出裂缝来。
04. 体育课上的“惊喜”
我的文化课成绩，尤其是理科，渐渐在班里站稳了脚跟，甚至名列前茅。但这并没有完全改变同学们对我的看法。在他们眼里，我依旧是那个穿着土气、沉默寡言的农村少年，除了死读书，一无是处。
这种偏见，在体育课上达到了顶峰。
体育老师要测试1000米跑。王浩拍着胸脯，说自己肯定是第一，他平时经常去健身房，肌肉练得鼓鼓的。赵宇也说自己耐力不错，至少前三。他们看我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个拖后腿的。
“林默，你行不行啊？不行就别硬撑，到时候跑不动了，我们可不会等你。”王浩笑着说，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。
“就是，别到时候跑一半晕过去了，还得我们抬你回来。”有人跟着起哄。
我没说话，默默做着准备活动。山里长大的孩子，跑这点距离，算什么？
老师一声令下，所有人都冲了出去。王浩果然跑得很快，一开始就冲在最前面，赵宇紧随其后。我没急着发力，保持着自己的节奏，均匀地呼吸。
跑到一半，王浩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，大口喘着气，脸色通红。赵宇也放慢了脚步，额头上全是汗。
我依旧保持着匀速，一步步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同学。当我从王浩身边跑过时，他惊讶地瞪大眼睛，似乎不敢相信。
最后一百米，我稍微加速，轻松冲过终点。看了下表，3分15秒。这个成绩，比学校的纪录只差了两秒。
体育老师吹了声口哨，满脸惊喜：“好小子！深藏不露啊！这速度，不去练田径可惜了！”
王浩最后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，看到我的成绩，脸都绿了。赵宇也好不到哪去，他跑了3分40秒，跟我差了一大截。
“你……你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，怎么跑得这么快？”王浩喘着气问。
我擦了擦汗，淡淡道：“小时候在山里跑惯了，追兔子，赶山羊，练出来的。”
周围的同学看我的眼神变了。不再是单纯的轻蔑，多了些好奇和佩服。连李哲都多看了我两眼，似乎对我有了点不一样的认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