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安!把这疯子赶出去!”我爹跳起来吼,领带歪得跟抹布似的。
我打了个响指,舞台大屏幕“唰”地亮了,五年前的录音炸出来:“周哥哥,让绑匪‘失手’弄死林晚,到时候林家的东西、你的人,全都是我的……”
林语柔尖叫着扑过来,被我侧身一躲,她自己“咚”撞在舞台边的饮水机上,水花“哗啦”溅了她一身。她吓得尖叫着往后退,假发套“啪”掉了一半,精致的妆花成了鬼画符:“你伪造病历!偷我名额!”
“偷你名额?”我冷笑一声,屏幕切到她下药的监控,“你天天给我下致幻药,害我头晕手抖,才抢了我的音乐学院保送名额!你还有脸说?”
乱糟糟中,我感觉有道目光落在我身上,转头看向二楼贵宾席,墨沉戴着银面具坐在阴影里,冲我比了个“放心”的手势。我心漏跳了一拍,原来他一直都在。
林语柔突然指着贵宾席尖叫:“墨少救我!我怀了周砚之的孩子!”
我正想揭穿她,墨沉突然从贵宾席走过来,直接站到我身边,递来一份文件:“林氏的股份,现在归你了。”他手指头擦过我手背,带着熟悉的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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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的!她陷害我!”林语柔被保镖按住,对着台下哭嚎,“爸!妈!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啊!”
“孽障!丢尽林家的脸!”我爹气得发抖,指着我骂,“我们白养你了!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!”
“白养我?”我笑出声,从包里掏出一叠老照片,狠狠砸在他们脸上,“十五年前,你们为了生弟弟躲计划生育,把刚满月的我丢在孤儿院门口!要不是爷爷找我回来,偷偷留了林氏的股份给我,你们会认我这个‘亲生女儿’?”
照片飘了一地,宾客捡起来传着看——年轻的爹妈抱着襁褓里的弟弟,头也不回地走了,石阶上的女婴(就是我)裹在旧毯子里,哭得脸都皱成了红核桃。那是爷爷后来找到的照片,他说“晚晚别怕,爷爷护着你”,每次我被爹妈骂,他就拿出这张照片抹眼泪。
我妈王美娟突然捂着脸哭起来,哭声里带着点抖:“我…我当年也是被你奶奶逼的啊……她总骂我生不出儿子,说我断了林家香火,我才……”她声音越来越小,手不自觉摸向口袋,“你小时候穿的那件红毛衣,我其实偷偷给你补了好几次……”
我愣了一下,那件红毛衣我记得。是我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,袖口磨破了,她就用不同颜色的毛线补,补得跟花蝴蝶似的。有次我半夜发烧,她抱着我坐在床头,用那件毛衣裹着我,哼着跑调的儿歌。原来……她偶尔也有过点心软?可这心软眨眼就没了,她很快又尖声骂:“都是你!是你毁了我们家!你要是乖乖听话,语柔怎么会害你?”
我哥林峰攥紧拳头,指节都白了。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——他从小被爹妈忽略,只有林语柔会“崇拜”他,说他画的画比老师还好,帮他掩饰偷偷去网吧的事。可他偷偷给我塞过零花钱,说“姐,别跟爸妈硬扛,他们不值得”;我被林语柔冤枉偷钱时,是他悄悄把自己的存钱罐塞给我,说“先顶着,哥以后还你”。这会儿他看着地上的证据,眼神里有愧疚,嘴唇动了动,最终啥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