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闺蜜跳楼死在订婚宴,沈修说她是自杀。直到他带我看密室监控 —— 她对着镜头练跳楼,他贴我耳边笑:“她为让你嫁我,连死都练过。”
1
我最好的朋友苏晚,死了。
在她的订婚宴上,从希尔顿酒店三十层的总统套房,纵身跃下。
身体砸在楼下的喷泉池边,红的、白的,溅了一地。
警方来的很快,结论也下的很快。
抑郁症,自杀。
所有人都信了,除了我。
我叫林悄,是苏晚唯一的闺蜜。
我知道她为了这场订婚宴,亲手设计了近百份请柬。
我知道她为了穿上那件Vera Wang的婚纱,提前三个月开始健身塑形。
一个期待着新生的女人,怎么可能去死。
凶手只有可能是苏晚的未婚夫,沈修。
那个在葬礼上,从头到尾没有掉一滴眼泪,冷静到令人脊背发凉的男人。
我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沈修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。
2
那是我十五岁的夏天,总下瓢泼大雨。
我和苏晚放学时被堵在教学楼后门,她盯着积水里漂浮的梧桐叶突然说:“悄悄,我们去河边捡鹅卵石吧?”
那时我刚发过三天高烧,脸色还泛着白。
她却已经扯着我往河堤跑,凉鞋踩进积水里溅起半米高的水花。
刚到河岸边,上游突然冲下来浑浊的浪头,我没站稳被卷进浅滩,脚踝卡在石缝里动不了。
水瞬间漫到胸口,我吓得死死抓住旁边的芦苇。
苏晚尖叫着扑过来,她比我矮半个头,却用胳膊肘死死顶住我的后背。
另一只手抠着湿滑的泥岸:“抓着我!别松手!”
她的指甲缝里全是泥,胳膊抖得像风中的树枝,却咬着牙不肯松劲。
直到路过的渔民把我们拉上岸,她才瘫在草地上哭,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淌:“你要是死了,我怎么办啊?”
那天我们蹲在夕阳里烤湿透的校服,她把烤得半干的外套披在我身上,自己裹着渔民给的旧毯子。
她从口袋里摸出颗被水泡软的奶糖,剥开糖纸塞进我嘴里:“以后不管谁有危险,都要拼命活着等对方来救,听见没?” 我含着糖点头,甜味混着眼泪往下咽。
3
还是那年夏天,我和苏晚躲在老城区的阁楼里。
她举着从爷爷收音机里拆出来的电路图,手指在满是灰尘的木箱上敲得哒哒响:“悄悄你听,这是‘好’——嗒嗒,嗒。”
阁楼天窗漏下的阳光里浮着飞尘,她额角的碎发被汗黏在皮肤上,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。
我抢过她手里的铅笔,在练习本背面画摩斯密码表,把“晚晚”两个字拆成长短不一的点划:“不对,‘晚’是竖折折钩,密码里该是长音接短音才对。
” 那天我们吵到嗓子发哑,最后趴在凉席上,用手指在对方手心里敲“对不起”。
她的指甲刚剪过,指尖带着西瓜味的甜;我总爱留一点指甲,敲出的“原谅你”带着轻轻的痒。
后来整个暑假,我们用这密码在课堂上传纸条,在被家长骂时隔着门板报平安——她敲三下床板是“妈妈走了”,我在阳台扯三下风铃是“偷藏的饼干在橱柜第三层”。
十七岁她第一次失恋,躲在我家哭到后半夜。我没开灯,坐在她身边,用胳膊肘轻轻撞她后背:嗒(救)、嗒嗒(我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