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邻居指指点点，议论纷纷。
“真的假的？云舒看着不像那种人啊……”
“啧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你看强子那腿肿的……”
“王金花那张嘴……死的都能说成活的……”
“哎，云舒回来了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我。
有同情，有怀疑，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兴奋。
婆婆看到我，嚎得更起劲了，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上：“大家快看！就是这个毒妇！她泼我一身冷水！还用凳子砸她男人！她就是想害死我们母子啊！老天爷啊，你开开眼，劈死这个恶媳妇吧！”
周强也配合地抱着腿，哎哟哎哟地叫唤，一脸痛苦，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怨毒和一丝……畏惧？
我把肩上的柴捆“咚”地一声放在地上。
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周围安静一瞬。
“妈，”我看着婆婆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，“您说我要打死您？”
“对！就是你！”婆婆唾沫横飞。
“您早上把馊了的饭菜，扣在我脸上，对吗？”我问。
婆婆一噎，眼神闪烁：“那……那是你不起来做饭！我教训你天经地义！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，“然后，您冲上来要抓我的脸，对吧？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气急了！”婆婆强辩。
“然后，您自己没站稳，撞到桌子角了，对吧？”我继续问，语气平静得像在念台词。
“你放屁！”婆婆急了，“是你推我的！大家听听，她还要狡辩！”
我没理她，转向抱着腿的周强：“周强，你妈冲过来要抓我脸，我躲开了，她自己撞到桌子角，是不是？”
周强没想到我会直接问他，眼神躲闪，支支吾吾：“我……我当时在屋里，没看清……”
“哦，你没看清。”我点点头，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，“那后来，你冲出来，二话不说，抡起巴掌就朝我脸上扇过来，对吗？用你打沙包的那股力气。”
周强脸涨得通红：“我……我是看你泼妈水！我气不过！”
“嗯，气不过。”我重复了一遍，然后弯腰，捡起地上那根被我扔掉的、沾着泥土的凳子腿，走到周强面前，“然后，你巴掌扇过来的时候，我拿起这个，砸在了你腿上，对吗？”
我把凳子腿举起来，让所有人都能看清。
“对！就是它！就是这个毒妇！”婆婆尖叫。
周强看着那根凳子腿，眼神里掠过一丝恐惧，咬着牙没吭声。
我掂了掂手里的凳子腿，看向周围沉默下来的邻居。
“各位叔伯婶子，”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，“我嫁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