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知夏!你给我的生辰八字,是不是假的?!”
我抬起头,迎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,脸上是我精心练习了无数遍的茫然和无辜。
“哲言,你在说什么?”
“说什么?”他低吼着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。
“薇薇出事了!她被爆抄袭,身败名裂!这一切都是从换了那个同心结开始的!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问题?!”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然后,我缓缓起身,从卧室的抽屉里,拿出了家里的户口本,翻开,递到他面前。
“哲言,你竟然不记得我的出生年月日吗“ ”白纸黑字写在这里,还能有假吗?”
我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。
他死死盯着户口本上那一行清晰的打印字,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疑虑取代。
是啊,这还能有错吗?
他的表情变幻不定,最后,那滔天的怒火找到了新的宣泄口。
“是她!一定是白薇薇那个废物!”他一把将户口本摔在地上,面目狰狞地咒骂。
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!她怎么不去死!”
他暴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一脚踢翻了茶几上的花瓶。
水和玻璃碎片洒了一地。
我看着他失控的样子,眼底一片冰冷。
这就对了,互相猜忌,互相怨恨。
这才是你们本来的面目。
陆哲言发泄完,摔门而出,大概是去找白薇薇算账了。
3.
绕过一地狼藉,我拿起手机,拨通了我的私人律师。
“张律师,我婚前财产的转移手续,可以开始办了。另外,起草一份离婚协议,我要求陆哲言净身出户。”
挂断电话,我没有停顿,立刻拨给了我的助理。
“之前让你整理的东西,都打包好了吗?”
“是的,温总。”
“关于白薇薇历年来所有涉嫌抄袭的作品证据,匿名发给业内所有知名的设计公司和媒体。”
“一份不留。”
我要她被钉在耻辱柱上,在整个行业里,像一只过街老鼠,再无容身之处。
果不其然,接下来的日子,白薇薇彻底成了无业游民。
她没有走,反而像个女主人一样,赖在了我和陆哲言的婚房里,每天以泪洗面,控诉着整个世界对她的不公。
陆哲言焦头烂额。
他大概以为,只要给她足够的物质补偿,就能安抚她。
他动用了我们准备用来投资的联名账户,给她买了一个又一个名牌包。
照片是我的私家侦探发来的,白薇薇挎着新包,脸上终于有了笑容,而陆哲言站在她身边,表情却依旧阴郁。
没用的。
死囚的怨气,怎么可能用这点黄白之物就能打发。
报应来得又急又快。
就在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从奢侈品店出来的路上,一盆天降的花盆,直直地朝着白薇薇的头顶砸了下来。
她命大,被陆哲言下意识地推了一把,躲过了致命一击。
但花盆碎裂的瓷片,有一片高高弹起,精准地划过了她的脸。
从眉骨到下巴,一道长长的、狰狞的血口。
她引以为傲的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,彻底毁了。
陆哲言慌忙把她送去医院,他自己的霉运,也如影随形。
医院大厅人来人往,心烦意乱的他和人撞了一下,他脱口就是一句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