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我知道她说得对。
顾念深家里是做实业的，在我们这个城市算得上名门。
而我只是从小县城考来的普通学生，父母都是工人，供我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我们之间的差距，不是爱情能够弥合的。
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，因为顾念深说过，他会处理好一切。
直到毕业典礼那天，林诗雨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幻想。
"你真的以为顾家会接受你吗？"她拿着手机，屏幕上是一些合成的暧昧照片，"这些东西，我随时可以发出去。"
"你想怎么样？"
"很简单，离开顾念深，今天就不要出现在毕业典礼上。"
"凭什么？"
"就凭你配不上他。"她的声音尖锐，"一个靠助学贷款才能念完大学的穷丫头，也配跟我抢男人？"
她说得对。
我确实配不上他。
所以我选择了成全。
可是成全的代价，是我们都不快乐。
毕业后的第三天，顾念深就出国了。
走之前他来找过我一次，站在宿舍楼下喊我的名字。
我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，心疼得快要窒息。
他喊了很久，最后声音都哑了。
"楚心语，你真的不爱我了吗？"
我咬紧嘴唇，没有回答。
爱，怎么可能不爱。
可是爱又能怎样呢？
现实面前，爱情脆弱得像纸片。
那天之后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听说他在国外读MBA，表现很优秀。
听说他交了新女朋友，是个华裔美女。
而我，毕业后进了一家小唱片公司，做最底层的助理。
白天整理文件，晚上偷偷在录音棚里练歌。
我告诉自己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就要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。
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午后，想起他温柔的笑容，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。
如果时间能够倒流，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？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有些人错过了，就是一辈子。
2
三年后，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。
虽然只是独立制作，销量也不高，但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成就了。
那天晚上在小酒吧举办专辑发布会，来的人不多，大部分是朋友和同事。
我站在台上，看着台下稀稀拉拉的观众，心情却出奇地平静。
"这张专辑叫《当时只道是寻常》，收录了我这几年创作的十首歌。"我对着麦克风说，"每一首都有故事，每一首都是我的一部分。"
台下响起掌声，不算热烈，但很温暖。
我开始唱第一首歌，那是写给那段逝去感情的。
"当时只道是寻常，如今想来最难忘..."
唱着唱着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
散场后，我一个人收拾着舞台，经纪人小雅走过来。
"心语，有个好消息告诉你。"她兴奋地说，"刚才有个大公司的人来了，说想跟你谈合作。"
我抬起头："哪家公司？"
"深语娱乐，听说是新成立的，但背景很强。"
深语？这个名字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"老板想见见你，约在明天下午。"小雅递给我一张名片，"地址在市中心那栋新大楼。"
我接过名片，上面只有简单的公司名称和地址，没有具体的联系人信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