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，他在甲方位置签下他的。
"恭喜你，楚小姐，欢迎加入深语娱乐。"他伸出手。
我握住他的手，感受到久违的温度。
"谢谢顾总。"
他的手顿了一下，然后松开。
"以后叫我念深就好。"
我没有回应，保持着公事公办的距离。
"公司给你安排了专门的工作室，还有经纪人和助理。"他说，"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。"
"这么快？"
"你不是一直想要更大的舞台吗？"他看着我，"现在机会来了。"
确实，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。
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？
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"心语。"他忽然叫我的名字。
"嗯？"
"我们能做朋友吗？"
朋友？
我看着他，心情复杂。
从恋人到陌生人，现在要做朋友？
"我们试试看吧。"我说。
他笑了，眼神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来公司报到了。
新的工作室在二十楼，装修很现代化，设备也是顶级的。
助理小李是个很活泼的女孩，她带我熟悉公司环境。
"楚老师，您的工作室是老板亲自设计的呢。"小李说，"听说他为了这间工作室，特意研究了好久的声学原理。"
我看着工作室里的每一个细节，心情五味杂陈。
钢琴是我喜欢的品牌，音响是我用过的型号，连墙上的装饰画都是我喜欢的风格。
他还记得我的喜好。
"楚老师，这是您的工作安排表。"新经纪人王姐递给我一份文件，"老板说您刚来公司，先不要安排太多工作，让您慢慢适应。"
我看了一眼安排表，确实很轻松，主要是录制新歌和参加一些小型活动。
"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。"王姐说完就出去了，工作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坐在钢琴前，试弹了几个音。
音质很棒，手感也很好。
不知不觉就弹起了那首《当时只道是寻常》。
正弹着，工作室的门被轻敲了两下。
"进来。"
顾念深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。
"适应还好吗？"他把咖啡放在钢琴上。
"很好，谢谢。"我停下弹奏，接过咖啡。
是卡布奇诺，我最喜欢的口味。
"这首歌，能教我弹吗？"他在钢琴旁边坐下。
我愣了一下，然后点点头。
我们并排坐在琴凳上，距离很近，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。
还是那个牌子，他用了很多年。
"左手这样按，右手跟着旋律走。"我教他基本指法。
他很认真地学着，偶尔会问问题。
"这里为什么要用这个和弦？"
"因为要表达一种忧郁的感觉。"我解释，"音乐就是这样，不同的和弦组合会产生不同的情感。"
"就像人一样。"他说，"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，也会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。"
我心跳加速，不敢看他。
"比如我们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"以前是爱情，现在是..."
"现在是什么？"我问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深邃："我也不知道，等你告诉我。"
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，我赶紧站起身。
"时间不早了，我该下班了。"
"我送你回去。"
"不用，我自己可以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