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户口本。
我颤抖着手打开，目光落在“出生日期”那一栏上。
一九六二年，六月。
现在是一九八零年，也就是说，她已经满了十八周岁，是受法律保护的成年女性！
我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，像是炸开了一万个响雷。她……她竟然是成年人！可她这模样，这身高，这小身板……怎么看都不像啊！
“怎么样？陆营"长，验明正身了？”苏禾抱臂站在一旁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那眼神里充满了调侃，“现在，你还觉得我是个需要吃糖哄着睡觉的小丫头吗？”
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，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。尴尬、羞愧、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和……窃喜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让我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。
我陆振国，在战场上指挥若定，在训练场上说一不二，今天竟然在一个小丫头……不，一个小女人面前，丢了这么大的脸！
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什么你？”她俯下身，双手撑在桌子上，再次凑近我，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着光，“陆振过，我问你，昨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，你现在能回答我了吗？”
她靠得太近了，我甚至能闻到她发梢淡淡的皂角香，和她身上那股少女独有的、如同牛奶般的体香。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，血液仿佛都在往一个地方涌。
“什么……什么问题？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我问你，”她一字一顿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，“你，到底行不行？”
就在这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“振国，在家吗？嫂子们来看看新妹子！”
是军区大院里那几个出了名的大嗓门嫂子！我心里一惊，要是让她们看到我和苏禾现在这个姿势，明天整个军区都得传遍我陆振国“白天宣淫”的光辉事迹！
我下意识地想推开苏禾，可她却纹丝不动，反而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别动啊，陆营长。”她压低了声音，在我耳边呵气如兰，“让她们看看，你到底行不行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，被从外面推开了。
03
门被推开的一瞬间，我几乎是凭着军人的本能反应，一把将苏禾从桌子上拽起来，藏到了我身后。
“谁啊！大清早的乱闯别人家！”我沉着脸，对着门口吼了一嗓子，气势十足，完美掩盖了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门口站着三个女人，为首的是后勤处王干事的爱人李嫂，最是热心肠，也最是嘴碎。她身后跟着的是张参谋和刘指导员的家属。她们手里都端着碗，里面装着饺子、鸡蛋什么的，显然是来给我们这对新人送“祝福”的。
“哎呦，是振国啊！这么大火气干嘛？”李嫂探头探脑地往我身后看，“新媳妇呢？藏什么藏，怕我们给吃了不成？”
我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，把苏禾挡得严严实实。我能感觉到她的小手正紧紧抓着我的军装后摆，整个人贴着我的背。这亲昵的姿态，让我的身体有些僵硬。
“嫂子们有心了，我们刚吃过早饭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，“她……她刚来，有点怕生。”
“怕生？小姑娘家家的，都这样。”李嫂说着，就想绕过我往里走，“来，让嫂子看看，听王婶说，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呢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