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懂了吗？"他讲完后问我。
我老实地摇摇头。
他没有不耐烦，而是换了一种方法重新讲解。这一次，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。
那一瞬间，我的整只手都像被电流击中一样，急忙缩了回来。
他似乎也愣了一下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讲题。
那天晚上我学会了很多题目，但更深刻的记忆是他认真的侧脸，还有那次意外的触碰。
从那以后，我每周都会去季家补习。季晚星很高兴有人陪她哥哥，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。
而我，在这样的接触中，心里的那颗种子开始疯狂地生长。
高三的第一个月，季北城突然问我："向暖，你有喜欢的人吗？"
那天他没有讲题，而是坐在窗边看着我。夕阳洒进来，让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金黄色。
我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"为什么这么问？"我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"只是好奇。"他的眼神很深邃，"你这个年纪，应该会有喜欢的人吧。"
我咬着下唇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如果说有，那个人就是你。
如果说没有，却又是在撒谎。
"可能有吧。"我最终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答案。
他点点头，没有再追问。
那天之后，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，但我不确定那意味着什么。
直到有一天，我在他们家门口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。
女孩很漂亮，穿着得体，笑容甜美。她礼貌地和我打招呼，然后走进了季家。
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原来，季北城真的有了女朋友。
第二章
我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季家门口，看着那个漂亮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。
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。
"向暖？你怎么了？"季晚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"你脸色好差。"
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"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"
"你不是要找我哥补习吗？快进去吧，不过今天可能不太方便。"季晚星压低了声音，"我哥的女朋友来了。"
女朋友。
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心脏。
"那我今天就不进去了。"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，"改天吧。"
转身离开的那一刻，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回到家后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。
十六岁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碎。
第二天是周末，我本来应该去季家补习，但我编了个理由推掉了。我不想看到季北城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样子。
季晚星打电话问我怎么了，我说身体不舒服。
"我哥问你是不是生病了，还说要来看看你。"季晚星在电话里说。
我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跳动，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"不用了，我没事。"
挂了电话后，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："向暖，别做梦了。他有女朋友了，你该死心了。"
可是十六岁的少女心哪有那么容易死掉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刻意避开了季北城，但在学校里却心不在焉。季晚星问我好几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，我都说没有。
直到一个雨天的傍晚，我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