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大娘听了吴大娘的话后不赞同的说道:
“春兰那孩子挺好的,你可别败坏了那丫头的名声,不是每个长辈都值得尊敬的。
老婆子我说句公道话春兰那么小就没有了爹和娘了,这些年都是她阿奶养大她。
你们作为她的长辈的没有给过他们一口吃的,到头来还将她的阿奶给气死了,还想要霸占她的宅子?
我要是春兰那丫头也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。
春兰家的宅子是她爹和娘给她的,她现在已经招赘了,又不嫁人,你们凭什么想要她的宅子?
就凭你们家的叔宝要娶亲吗?
人家春兰的宅子是他父母在世的时候给她修的,你们当父母的就不知道挣钱给自己的孩子修新宅子,成天惦记别人的东西。
我一个老婆子都替你们臊的慌!
还有春兰丫头买肉的钱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打猎挣到的,你们一个个的岁数比她大那么多,好意思从人家小姑娘那抢肉吃,还是要点脸吧!”
大家原本觉得吴大娘说的对,现在想想孙婆子说的话才是在理。
他们可是经常看到田春兰一个人就上山打猎的。
村里的人不是不想山上打猎,可是那山上有许多大型的野兽。
别说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人了,就连好些附近村子的猎户上到山上,被野猪和老虎吃了的也不在少数。
田春兰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挣来的钱买点肉吃,他们一点儿也不羡慕,这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。
他们可没有田大牛他们的脸大,仗着是田春兰的长辈,就想占人家的便宜。
当初田春兰在村子里被传出来克夫的传言,不仅是秋菊散播的谣言,她二伯娘牛娟也在村子里说了她不少的坏话,这才让大家深信不疑的。
田大牛和田二牛眼看着村民们渐渐的开始指责起他们了,灰溜溜的走了。
田二牛他们回到家里继续吃起了野菜粥,吃的很不是滋味。
“爹,要不你也上山打猎,给我们打些野鸡和野兔打打牙祭,上山万一能打到野猪,拿到镇上去能卖不少的银子呢。”田耀祖提议道。
田二牛怒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是盼着我早死吗?你真当打猎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?”
田耀祖瘪着嘴说道:“人家田春兰那死丫头都可以上山打到猎物,爹你比她还壮实呢,为啥就打不到猎物?连上山都不敢?”
“你敢,你上山去呀,那些猎户去到山上能够活着回来的都少,更何况你爹我了,今天咱们连打田春兰那几个赘婿都打不过,更何况去打猎了。”
“我不管,我就想吃肉,爹、娘你们想想办法,我都半年没有吃肉了,我现在还在长身体呢,将来还要给咱们家传宗接代的。”
牛娟提议道:“要不咱们等那个死丫头他们走了后,去偷?”
田二牛否定道:“你忘了他们家还有一个瘫子,就算他们离开了,也有人照顾那个瘫子的?咱们去偷肯定会被发现的。”
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当初就不该嫁给你,嫁给你我连想吃肉都吃不到。”
牛娟喋喋不休的数落起田二牛。
田二牛怒的将桌子给掀翻了。
桌子上的碗筷碎了一地。
“你觉得我没出息,那你就找个有出息的男人呗,你要是找到了,我随时给你一封休书。”
田二牛最讨厌的就是被牛娟说自己没本事。
他要是有本事会找牛娟这个又懒又丑的婆娘?
田二牛的家里鸡飞狗跳的,田大牛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张翠花也一直骂自己的丈夫没用。
“你看看你,让你去要回田春兰的那处宅子你要不回来,我们家田叔宝还等着说亲呢,想去你侄女家吃顿饭也被打出来,在她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你这个大伯。”
“她要是心里有你这个大伯,早就乖乖的捧着房契和田契给到你了。”
田大牛也火了:“这两次我们去田春兰家,你也跟着我去了,田春兰那丫头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性子。
以前她啥都听咱们的,她阿奶被气死后,她也不敢吭声,谁知道这丫头现在长大了,招了赘婿后,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“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?打也打不赢,骂也骂不赢,这几次去到他们家都没有讨到好。”
田大牛想了想说道:“你让我再琢磨琢磨,那死丫头的宅子我们一定要过来。
就咱们家这个破瓦房的,还是咱爹在的时候修的,一到下雨天屋子里就不能住人,要住这,谁家愿意将女儿嫁给叔宝。”
田大牛最近都在为这个事情发愁。
原本想着威胁一下田春兰,她就会把宅子给到他们,还有她那三亩田也给到他们。
结果这死丫头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。
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亏。
现在很是棘手。
田春兰她倒是不知道,她大伯和二伯一家闹翻了天了。
就算是知道,也会暗骂一声活该。
有些人明明有手有脚的,不知道靠自己的努力去挣钱,而总是惦记着别人兜里的钱和吃的。
他们中午倒是吃的很满足。
秦宇和秦湛一人负责扫地,一人负责洗碗。
她将今天买的糕点和水果放到堂屋里:
“这些糕点和水果是给你们买的,你们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去拿来吃,对了待会你们几个午睡一下吧!
下午你们几人还要跟着我去地里去掰玉米。”
如今已经是金秋十月了,正是收获的季节。
不过村里人的表情没有往年的喜悦,最近因为缺水,常年老天不下雨,他们的庄稼长得并不好,等他们上交完赋税后,应该都剩不下什么了。
众人都是愁眉苦脸的。
田春兰还好,她的玉米地里她当初挑了些河水去浇灌了,还偷偷的浇了些空间灵泉水,长势还算好。
她中午去午休了一会儿,秦朗和秦宇也睡了一会儿,秦湛他的精神还挺好的,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,他抄起了书来。
秦湛的字走笔极快,却无半分潦草,端坐在堂屋的书桌上,他写的极为的认真。
秦湛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靠抄书养活自己。
曾经他们秦家也算是世家大族,要不是因为遭了难,他们也不会沦落成这样,而他大哥脚上的伤是当初他们没有钱去医治才残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