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加班到凌晨回家,女儿高烧39度,妻子林珊却反锁了卧室门。
我心急如焚,却在沙发缝里摸出一个不属于我的Zippo打火机。
门“咔”地打开,她睡衣下刺眼的红痕和满不在乎的冷笑,彻底击垮了我。
当听见她在屋里轻声和那个野男人约好“明天老地方见”时,我砸烂了电视,彻底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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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岩盯着电脑屏幕,眼球胀得发疼。PPT上「第四季度项目复盘」的标题被领导标红,批注写着:「垃圾,重做。」
手机震了。林珊的微信:「女儿发烧39度,你管不管?」
他手指发抖,打字:「在加班,你先送医院。」
消息刚发出去,电话响了。母亲的声音又尖又急:「你爸心脏不舒服,明天阜外医院的号你能挂吗?网上根本抢不到!」
程岩咽了口唾沫:「妈,我明早有个汇报……」
「汇报比你爸的命重要?」母亲直接挂了。
办公室空调开得太足,程岩后背全是汗。他拽松领带,突然听见「咔嗒」一声——回车键被他按碎了。
隔壁工位的实习生抬头看他。
「看什么看!」程岩吼完就后悔了。实习生缩着脖子转回去,其他同事的视线像针一样扎过来。
他冲进厕所,锁上门干呕。洗手池上的镜子照出他的脸:胡子三天没刮,眼皮肿得像烂桃子。
手机又震。领导在群里@他:「明早八点,所有人提前到。」
程岩用冷水泼脸,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。这件衬衫林珊上周末买的,打折款,领口已经磨得起毛。
他回到工位,重新打开PPT。键盘少了个键,光标死活拖不动表格。
「操!」他一拳砸在显示器上。主机「嗡」地黑屏了。
办公室彻底安静。
保洁阿姨在门口探头:「程主管,要关灯了……」
程岩拎起公文包往外走。电梯里闻到自己的味道——馊了的咖啡混着汗酸味。
打车软件显示排队57人。他走到公交站,末班车刚开走。
秋风往骨头缝里钻。程岩解开西装扣子,发现腋下脱线了,露出灰白的衬里。
到家凌晨一点。钥匙转了两圈才打开门——锁芯坏了半年,林珊不肯换。
客厅灯亮着。女儿的小被子堆在沙发上,退烧贴粘在茶几上,已经干了。
卧室门关着。他拧把手,发现反锁了。
「珊珊?」他敲门,「小雨好点了吗?」
门里传来翻身的声音。没人理他。
程岩躺到沙发上,闻到一股烟味。他伸手摸沙发缝,掏出一个银色打火机,Zippo的,底刻着「W.L」。
不是他的。
他盯着打火机,直到眼睛酸得流眼泪。厨房水龙头在滴水,声音像秒针。
手机亮了一下。母亲发的语音,点开是父亲的声音:「白眼狼!白养你三十年!」
程岩把打火机扔进垃圾桶。金属撞在塑料桶底,响得吓人。
卧室门突然开了。林珊抱着胳膊站在门口,睡衣领口歪着,露出锁骨上的红印。
「你发什么疯?」她声音很轻,怕吵醒女儿。
程岩举起手机:「小雨生病,你还有空约会?」
林珊笑了:「那你呢?你管过她吗?」
「我在赚钱养家!」
「养家?」林珊抓起茶几上的工资条摔过来,「扣除房贷还剩三千二,够干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