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清道士微微皱眉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这冤魂因大人的判决而不得安息,若想化解,大人必须重新审理此案,还冤者一个公道。”
赵德昌面露难色:“可是,这案子已经定了,若是重新审理,钱老爷那边……”
玄清道士冷哼一声:“大人,您若只想着钱老爷,而不顾自己的性命,那贫道也无能为力了。这冤魂的怨念极深,若不及时化解,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大人您了。”
赵德昌心中害怕极了,权衡再三后,终于下定决心:“好,道长,我听你的。我这就重新审理此案。”
在玄清道士的陪同下,赵德昌拖着病体来到了大堂,下令重新提审阿福。阿福被带到大堂时,满脸憔悴,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希望。
赵德昌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阿福,本老爷今日重新审理你的案子。你且将事情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。”
阿福见赵德昌态度有所转变,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,于是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又说了一遍。赵德昌听后,心中暗暗吃惊,看来这案子确实有诸多疑点。
就在这时,玄清道士突然开口道:“大人,贫道掐指一算,那秀姑的尸体应该还在附近。不如派人四处寻找,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。”
赵德昌觉得有理,立刻派衙役们四处寻找秀姑的尸体。经过一番搜寻,衙役们终于在酒馆后面的一口枯井里,找到了秀姑的尸体。
秀姑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,但身上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。玄清道士走上前去,仔细查看了秀姑的伤口,脸色变得十分凝重:“大人,这秀姑是被人先奸后杀,而且手法极其残忍。从伤口来看,凶手绝非阿福。”
赵德昌听后,心中懊悔不已。他知道,自己这次真的是错判了案子。可是,现在该如何向钱老爷交代呢?而且,这背后似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,他隐隐觉得,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第四章:钱府施压与夜探酒馆
秀姑尸体从枯井中抬出时,天色正暗。井口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,玄清道士用桃木剑拨开缠绕在尸体上的杂草,忽然指着秀姑紧握的右手:“大人请看。”
赵德昌凑近一看,只见秀姑指缝里嵌着几片深蓝色的绸缎碎片,质地光滑,绝非寻常百姓所能穿戴。“这是……” 他猛地想起钱文涛那晚穿的长衫,正是这种宝石蓝的杭绸。
“凶手定是与钱公子同行之人。” 玄清道士用拂尘扫过尸体周围的泥土,“秀姑死前定是奋力挣扎过,才扯下了对方的衣料。”
消息传到钱府时,钱老爷正对着儿子的牌位喝酒。他将酒杯狠狠砸在地上,家丁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“一群废物!连个死丫头的尸体都看不住!” 他喘着粗气,眼中闪过狠厉,“去,把那个道士给我‘请’过来,就说老夫有要事相商。”
玄清道士接到请柬时,正在牢房给阿福画护身符。“这钱老爷倒是心急。” 他将符纸塞进阿福手里,“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,都别出声。” 阿福攥紧符纸,掌心的汗几乎要将黄纸浸透。
钱府客厅里,檀香缭绕却驱不散阴森气。钱老爷屏退左右,开门见山:“道长,只要你肯改口,说那绸缎碎片是阿福栽赃,这箱黄金就是你的。” 他拍了拍身边的红木箱子,金条在油灯下泛着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