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玄清道士抚着拂尘轻笑:“钱老爷觉得,贫道像是贪财之人?” 话音刚落,墙上的挂钟突然 “哐当” 落地,指针停在午夜时分。钱老爷身后的穿衣镜里,竟映出秀姑披头散发的身影,正用滴血的手指指着他。

“啊!” 钱老爷吓得瘫倒在地,玄清道士却面不改色:“冤魂索命,皆因心术不正。钱老爷若再执迷不悟,恐怕……” 话未说完,院外突然传来家丁的惨叫。两人冲出去一看,只见一个家丁被倒挂在石榴树上,喉咙被割开,鲜血正顺着树干往下流,地上用血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字:血债血偿。

“是秀姑!是秀姑的鬼魂!” 有胆小的家丁哭喊着逃跑。玄清道士望着空中盘旋的乌鸦,冷冷道: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
与此同时,牢房里的阿福正对着墙壁发呆。忽然,墙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渐渐汇成秀姑的模样。“阿福,去酒馆后院,墙角第三块砖下有东西。” 秀姑的声音带着血沫,“是钱文涛那些狐朋狗友的名字……”

三更时分,阿福趁着狱卒打瞌睡,用玄清道士给的铁簪子撬开牢门。月光下,他像只受惊的兔子,贴着墙根跑到悦来酒馆。后院的杂草比人还高,他摸到墙角,果然在第三块砖下挖出个油纸包。里面是半张被血浸透的花名册,上面圈着三个名字:李三、王麻子、赵四。

这些都是钱文涛平日里厮混的地痞。阿福正看得发抖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他慌忙将油纸包塞进怀里,转身钻进柴房。只见两个黑影举着火把走来,其中一个正是钱府的管家。

“老爷说了,今晚必须把这里烧干净,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。” 管家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尤其是那口枯井周围,连草都别剩下。”

另一个黑影应着,从怀里掏出火折子。阿福在柴房里吓得捂住嘴,眼看火苗就要舔上干草,突然一阵狂风卷过,将火把吹灭。黑暗中,秀姑的身影浮现在两人身后,长发缠住他们的脖子。

“啊 ——” 惨叫声刺破夜空,阿福趁机从柴房后门溜出,拼命往县衙跑。他不知道,玄清道士正站在县衙屋顶,看着这一切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。

第五章:道士揭秘与太爷挣扎

阿福气喘吁吁地冲进县衙时,赵德昌正对着血手印发呆。那手印昨夜又扩大了几分,像张人脸似的盯着他。看到阿福闯进来,赵德昌先是一惊,随即怒道: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

“大人,我有证据!” 阿福掏出油纸包,“秀姑的鬼魂告诉我,杀钱文涛的是他的朋友!”

赵德昌展开花名册,手指在三个名字上颤抖。李三是当铺老板的儿子,王麻子开赌场,赵四更是钱老爷的远房侄子 —— 这三个人,他一个也得罪不起。“这…… 这未必作数。” 他把花名册往桌上一扔,“也许是鬼魂作祟,故意误导你。”

“大人若不信,可去查李三的左手。” 阿福急道,“秀姑说,她咬了凶手的手,定有齿痕!”

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玄清道士的声音:“大人,贫道也查到些线索。” 道士走进来,手里拿着块玉佩,“这是从秀姑发髻里找到的,并非她的物件。”

玉佩上刻着个 “李” 字,边角还沾着点血迹。赵德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这玉佩他见过,是李三天天戴在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