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溪啊，来了。”张副总抬起眼皮，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亲切，“坐吧，等你半天了。”
林溪没理他，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那是她三年前进入董事会后一直坐的位置，在父亲左手边第二个座位。
“张叔，这位置怕是不太合规矩吧。”林溪的目光扫过主位，“我爸生前，这个座位除了他自己，谁都没坐过。”
张副总脸上的笑容僵了僵，干咳两声：“这不是你爸刚走，公司群龙无首嘛，叔替你爸坐几天，等你站稳脚跟了再还给你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林溪把DNA鉴定报告扔在桌上，纸张碰撞的声音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，“我爸的位置，自然有我来坐。倒是张叔，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。”
董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报告上，有人已经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。
张副总拿起报告翻了两页，脸色越来越难看：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林浩不是你爸的儿子？”
“张叔觉得不像吗？”林溪挑眉，“我爸年轻时是单眼皮，林浩是双眼皮；我爸是A型血，林浩是O型血。哦对了，赵珊当年在‘天上人间’坐台时，艺名叫‘姗姗’，客户名单能从长安街排到王府井，怕是自己都记不清孩子爹是谁了。”
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。
张副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，把报告往桌上一拍：“林溪！你这是干什么？就算林浩不是你爸的儿子，那也是你爸养了这么多年的！40%股份不算多！”
“养了这么多年？”林溪调出珊浩咨询公司的流水，投影在大屏幕上，“张叔是说，用东方饮品的23亿，养了个跟林家毫无关系的外人？这要是让股东们知道了，怕是会把咱们的董事会掀了吧。”
几个跟张副总走得近的董事，此刻都低下了头，不敢与林溪对视。
“我已经让法务部申请遗嘱鉴定了。”林溪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顺便提醒各位一句，审计部正在核查近五年的所有‘咨询费’支出，谁要是手脚不干净，最好现在就主动交代。”
张副总拍桌子站起来，紫砂壶里的茶水溅了一桌子：“林溪！你这是要把公司查散吗？你爸刚走，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清理门户？”
“散不了。”林溪调出另一份文件，是核心配方的专利证书，“东方饮品的核心配方专利在我名下，这是我爸三年前就过户给我的。就算公司散了，凭这个配方，我也能让我妈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董事们彻底傻眼了。
他们这才明白，林正德早就布好了局，把最值钱的东西，悄无声息地交到了女儿手里。
张副总瘫坐在椅子上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散会后，老陈跟着林溪回到办公室，压低声音：“大小姐，张副总这几年跟赵珊走得很近。去年东南亚市场有一批临期饮料，本来该销毁的，张副总却让人换了生产日期，通过赵珊的关系卖给了当地的经销商，赚了不少回扣。”
林溪早就知道这群元老靠不住，父亲在时他们装孙子，父亲一走就想当爷爷。
“让仓库把那批饮料的出库单、换生产日期的监控录像全找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