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姐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,半秒后才恢复如初。
饭后帮奶奶收拾碗筷,奶奶夸阿峰踏实能干,“这孩子,从小能吃苦。”
我随口问:“他成亲了没?”
奶奶摇头,“没呢,不过听说有人给他张罗着,肯定不差媒人。”
夜色沉沉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,铺出冷冷的白光。
我坐在床沿,指尖摩挲着膝上的被角,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天河边的情景。
堂姐伸手拉我那一刻,我知道那不是救命,而是推我入深渊。
我抿了抿唇,心里暗下决心——既不让堂姐得逞,也不能轻易和阿峰走近,必须先看清局势,找准机会反击。
半夜起来倒水,院子里只有风吹柴垛的窸窣声。
我轻轻走过偏屋角落,忽然听见低声细语。
“不能让她知道,先稳住阿峰……”声音冷静而坚定。
我屏住呼吸,缓缓退回房中。
心口像被紧紧攥住,堂姐的手,比我想象中伸得更远。
这一夜,秋风似乎也带着隐隐的杀机,吹进我的心里。
4
清晨的村头,寒意还未散尽,老槐树下已经有人影晃动。
我刚从炕上下来,背还没直起来,远远就听到阿峰的声音:“小云,听说你身体好些了,这几天还挺冷的,来,我帮你提篮子吧。”
我眼神警惕地扫了他一眼,心里有些惊讶。
我轻轻摆手,“谢谢,不用麻烦,我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