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一震。
那条项链,是他母亲的遗物,也是我们新婚之夜,他亲手为我戴上,说从此以后,我就是喻家女主人的信物。
他说,只有我才知道密码,那是我们的秘密。
原来,秘密也可以分享。原来,女主人也可以随时更换。
我的血液在倒流,四肢百骸都叫嚣着让我逃离,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。
「怎么?」他挑眉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玩味和不耐,「还要我再说一遍?还是说,让你给喻家未来的女主人拿条项"链,委屈你了?」
未来的……女主人。
这六个字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心上。
我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那股疯狂翻滚的怒火,冲到他面前,扬起手——
「啪!」
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。那个女孩更是吓得花容失色,捂住了嘴。
喻景凡被打得偏过头去,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痕。
他没有暴怒,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。那笑声,让我毛骨悚然。
他缓缓转回头,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左脸,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将我吞噬:「孟溪,你终于不装了?」
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他将我狠狠往墙上一掼,我的后脑勺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一阵晕眩。
他举着我的双手压过头顶,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了我连衣裙的领口。
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,我惊恐地尖叫:「喻景凡,你这个畜生!你放开我!」
他不管不顾地低下头,像野兽一样在我胸前锁骨处啃噬,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屈辱的反胃感涌上来。
我哭着骂他,挣扎着,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劳。
渐渐地,我放弃了。
泪水干涸,我不再哭喊,像个任人宰割的木偶,认命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察觉到了我的变化,动作停了下来。他抬起头,眼神像在看一堆被丢弃的垃圾。
他用拇指,漫不经心地擦去唇角沾染上的一丝血迹,痞笑道:「怎么不乐意了?当初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死鱼样。果然,你们女人就爱玩欲擒故纵。」
我通红着双眼瞪着他。他脸上的疯狂,让我的手脚彻底冰凉。
我只想逃,逃离这个魔鬼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,疯了一样冲出餐厅,冲下楼,赤着脚跑进车库,开着车在深夜的盘山公路上疾驰。
车窗外是呼啸的风,可我要去哪儿?我也不知道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我还是把车开了回去。
别墅的车库里,喻景仿的车已经不在了。我松了口气,心里却又像是被挖走了一块,空落落的。
卧室里,钟点工阿姨正在清理昨晚留下的狼藉。
她一边收拾,一边小声叹气:「现在的年轻人呐,也不知道怜香惜玉。床单都撕坏了,这得是多大的仇啊。」
我靠在门框上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我也不知道,我是在笑自己的可悲,还是在笑喻景凡的可恨。
3
小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坠痛。
比上个月来月事的时候更强烈,一阵一阵,带着往下坠的感觉。我脑子里警铃大作,立刻给家里的专属司机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