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肩膀都湿了。"林雨晴突然说，伸手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。
"没关系，我..."一阵风吹来，雨水斜着打在他们身上。林雨晴惊呼一声，下意识往许晓阳身边靠了靠。
那一刻，许晓阳希望雨永远不要停。
公交站牌下，他们像两只落汤鸡一样相视而笑。林雨晴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，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。
"谢谢你，许晓阳。"她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。
"不客气。"许晓阳递过她的笔记本，"你的笔记，我已经用完了。"
林雨晴接过笔记本护在怀里："明天见。"
回到家，许晓阳脱外套时，一块樱花图案的橡皮擦从口袋里掉了出来。他捡起来，认出这不是自己的——一定是林雨晴的，可能是在伞下不小心掉进他口袋里的。
许晓阳握着那块还带着淡淡香气的橡皮，在笔记本上写下："今天和林雨晴共撑一把伞，她的头发闻起来像茉莉花..."
第二章：渐近的距离
第二天清晨，许晓阳比平时早半小时到达学校。他把橡皮擦和一张字条放进林雨晴的课桌："昨天你的橡皮擦落在我这里了。——许晓阳"写完后觉得太生硬，又补上一句："谢谢你的笔记，对我帮助很大。"
林雨晴到校时，许晓阳假装专心看书，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的方向。他看到林雨晴发现橡皮擦时微微惊讶的表情，看到她读完字条后嘴角扬起的弧度。
"谢谢。"课间时林雨晴走到许晓阳桌前，"我都没发现它丢了。"
"不客气。"许晓阳盯着桌面，"那个...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数学题，可以问我。"说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——林雨晴的数学明明比他好。
但林雨晴只是点点头："好啊，我物理不太好，正好可以请教你。"
就这样，他们之间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。许晓阳开始每天期待上学，期待看到林雨晴对他微笑的样子。他们偶尔一起吃午饭，放学后一起讨论作业。许晓阳的笔记本上，"林雨晴"三个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。
一个月后的周四，林雨晴没有来上学。许晓阳一整天都心不在焉，眼睛不断瞟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。放学后，他鼓起勇气问班主任："老师，林雨晴今天怎么没来？"
班主任推了推眼镜："她请假了，身体不舒服。"语气中有一丝许晓阳读不懂的复杂。
第二天，林雨晴仍然没有出现。许晓阳盯着手机通讯录里林雨晴的名字，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，却始终没有按下去。他们是什么关系呢？同学？朋友？他有什么立场去关心她的私事？
周末两天，许晓阳像丢了魂一样。周一早晨，当他看到林雨晴的座位终于不再空着时，几乎要冲过去询问她的情况。但林雨晴看起来异常疲惫，脸色苍白得吓人，下课时也只是趴在桌上休息。许晓阳不敢打扰她。
中午，许晓阳买了两盒牛奶和一份三明治，轻轻放在林雨晴桌上。
"你没去食堂，"他小声说，"吃点东西吧。"
林雨晴抬起头，眼睛里有许晓阳看不懂的情绪："谢谢。"
"你...还好吗？"许晓阳终于问出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