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晴到校时，许晓阳假装专注看书，余光却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。她看到牛奶和字条时愣了一下，然后转头看向许晓阳的方向。许晓阳赶紧低头，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视线。
"谢谢你的牛奶。"课间时，林雨晴主动走到许晓阳桌前，声音轻柔，"你有什么物理问题？"
许晓阳抬头，近距离看到林雨晴苍白的脸色和眼下淡淡的青色，心脏一阵抽痛。她今天涂了淡粉色的唇膏，可能是为了掩饰病容，但在阳光下依然能看出她皮肤的异常苍白。
"就是...上周那道电磁感应的题。"许晓阳随便编了个问题，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书页。
林雨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，拿出一支笔在草稿纸上画起示意图。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，蓝色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。许晓阳注意到她画图的动作有些僵硬，眉头偶尔微蹙，似乎在忍受疼痛。
"你还好吗？"许晓阳忍不住问出口。
林雨晴的笔尖顿了一下："嗯，只是有点累。"她继续讲解题目，但语速明显比平时慢。
许晓阳其实根本没听进去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雨晴身上——她说话时微微颤抖的睫毛，她因消瘦而显得更加明显的锁骨，她偶尔停下来轻轻吸气的方式。这一切都刺痛着他的心。
"你明白了吗？"林雨晴抬头问道。
许晓阳慌乱地点头："明白了，谢谢。"他犹豫了一下，"你...如果需要帮忙记笔记或者..."
"许晓阳。"林雨晴突然打断他，眼神复杂，"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？"
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砸在许晓阳胸口。他张了张嘴，无数回答在脑海中闪过：因为我喜欢你两年了；因为我看到你的病历了；因为我害怕失去你...但最终他只是说："同学之间互相帮助...很正常吧？"
林雨晴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是啊，很正常。"她站起身，动作有些迟缓，"明天见。"
许晓阳看着她走回座位的背影，喉咙发紧。他多想冲上去抱住她，告诉她自己知道了一切，告诉她自己愿意陪她面对任何困难。但他只是坐在原地，手指在桌下攥成拳头。
第四章：樱花树下的告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