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回来先熟悉环境，” 苏振南放下筷子，“基层历练是应该的。”
苏柔笑着打圆场：“姐姐刚回来肯定累，市场部比较轻松呢。”
苏晚没接话，低头喝了口汤。淡得像白开水，远不如养母用瓦罐炖的排骨藕汤。
晚饭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，苏柔拉着苏晚说要带她参观别墅，走到书房门口时突然 “哎呀” 一声。
“我的手链好像掉在妈妈房间了，姐姐陪我找找好不好？” 她晃着苏晚的胳膊，指甲上的水晶甲片差点划到苏晚手背。
苏晚抽回手：“自己的东西自己找。”
苏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下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：“可是妈妈的古董花瓶摆在房间里，我怕不小心碰坏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柳玉茹尖利的叫声紧接着响起：“我的青花瓶！谁干的？！”
苏晚快步上楼，就看见柳玉茹站在卧室门口，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碎片。苏柔站在一旁，眼眶通红：“妈妈对不起，我就是想给姐姐拿本书……”
柳玉茹猛地转头看向苏晚，眼神像刀子：“是不是你？刚回来就不安分，想砸东西示威吗？”
“不是我。” 苏晚平静地说。
“不是你是谁？” 柳玉茹指着地上的碎片，“这是你外公留给我的遗物，你赔得起吗？”
苏振南也走了上来，皱着眉看苏晚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我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声音了，” 苏柔抽噎着，“姐姐好像不太高兴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砸的？” 苏晚看向苏柔，嘴角勾起冷笑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 苏柔低下头，肩膀微微颤抖，看着更委屈了。
柳玉茹却像是抓住了证据：“不是你还有谁？小柔从小到大连杯子都没摔过！”
苏晚没理她，径直走到房间角落。那里装着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，是现在高端住宅的标配。
“监控应该拍到了。” 苏晚看向苏振南。
柳玉茹脸色微变：“这……”
“去把监控调出来。” 苏振南对管家说。
监控画面很快在客厅的电视上播放出来。画面里，苏柔趁张妈打扫走廊时溜进柳玉茹房间，犹豫了几秒后故意撞到博古架，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她甚至还对着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，眼神里满是算计。
真相大白，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苏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，抓住柳玉茹的手：“妈妈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想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 苏振南打断她，脸色铁青。
苏晚走到苏柔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“十七年的千金生活，没教会你什么是体面吗？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苏柔被她看得浑身发抖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柳玉茹想维护女儿，刚要开口就被苏振南瞪了回去。
苏晚环视着这三个所谓的家人，缓缓开口：“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，但没关系。” 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苏振南身上，“苏氏集团有我妈妈的股份，这栋房子也有我的一份。属于我的东西，我会一样样拿回来。”
说完，她转身往二楼走，背影挺得笔直，像一株在石缝里也要向上生长的野草。
客厅里，柳玉茹看着苏柔，气得浑身发抖。苏振南靠在沙发上，重新点燃一支雪茄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的眼神晦暗不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