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技术远超他了解的VR水平。更奇怪的是，他确实感觉到自己会讲上海话了，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关于这个时代的背景知识。
"不管这是什么，先完成任务再说。"齐阳喃喃自语，决定先去圣玛利亚女中踩点。
女中位于法租界的一处安静街区，红砖建筑透着西式风格。
齐阳出示记者证，谎称要做一篇关于女子教育的报道，顺利进入了校园。在教务处，他打听到林雨晴下午三点有一节钢琴课。
当他在音乐教室外等待时，一阵清澈的钢琴声飘出门缝。
那是肖邦的《夜曲》，弹奏者技法娴熟，更难得的是情感充沛。
齐阳不由自主地被吸引，轻轻推开门缝向里望去。
钢琴前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，一袭淡蓝色旗袍，乌黑的短发别在耳后，侧面轮廓精致如画。她专注地弹奏着，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，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她身上，为她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。
齐阳屏住呼吸，一时忘了自己身处虚拟世界。
这太真实了——阳光的温度、钢琴的木香、女子微微蹙眉时睫毛的颤动...
突然，琴声戛然而止。女子转过头来，直视门口："谁在那里？"
被抓个正着的齐阳尴尬地推开门："抱歉打扰了，林老师。我是《申报》记者齐阳，想采访一下学校的音乐教育情况。"
林雨晴站起身，齐阳这才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要高挑，眼神锐利得不像个普通音乐教师。
"记者先生，如果要采访，应该先去教务处预约。"她的声音和琴声一样清冽。
"是我的疏忽。"齐阳微笑，"只是刚才听到您的演奏，实在忍不住想认识这位才华横溢的老师。"
林雨晴的表情松动了一些："您懂音乐？"
"略懂一二。刚才那段《夜曲》，您处理降E大调部分的方式很特别，让悲伤中透着一丝希望。"齐阳随口编道，暗自感谢系统给他的"语言精通"似乎包括了音乐知识。
林雨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恢复平静："谢谢。不过我现在要准备下一节课了，如果您想采访，可以明天上午九点来。"
齐阳点头告辞，心中已经有了计划。
离开学校后，他立刻前往系统地图上标记的一个地点——林雨晴的秘密联络站，一家名为"春风"的书店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齐阳一边监视特务对林雨晴的监视，一边在书店附近踩点。
他发现每天傍晚，都会有一个穿学生装的男孩来书店，停留约十分钟后离开。
第三天傍晚，当男孩再次出现时，齐阳注意到两个可疑男子尾随其后。
"系统提示：关键剧情点触发。特务已发现联络站，即将实施抓捕。"
系统声音突然在齐阳脑海中响起。
2.齐阳心跳加速，立刻奔向书店。推门进去时，正看到林雨晴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包裹交给男孩。门外的特务已经拔出了手枪。
"快走！有特务！"齐阳低声警告，同时从怀中掏出记者证晃了晃，"我是记者，可以引开他们。"
林雨晴脸色骤变，迅速将男孩推进后门："从后院翻墙走，告诉老周地点暴露了。"然后转向齐阳："你不是记者，你是谁？"
"没时间解释了！"齐阳听到门外拉枪栓的声音，一把拉住林雨晴的手腕，"后门走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