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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北京"京华楼"当领班，一家米其林二星的老字号。
工作五年，从端盘子的小弟混到现在的位置，靠的不只是这张脸——虽然它确实帮了不少忙。
"杨哥，新来的厨师今天报到。"服务员小李探头进办公室通知我。
"男的女的？"我头也不抬地问。
"女的，听说才25岁，从法国蓝带回来的。"
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排班表："漂亮吗？"
小李翻了个白眼："杨哥，你能不能正经点？"
"我这是为了工作环境考虑，"我站起身整理领结，"如果是个美女，我得提前准备好心脏承受能力。"
推开厨房门的那一刻，我确实需要那颗准备好的心脏。
她站在料理台前，侧脸线条精致得像瓷器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白色厨师服在她身上穿出了高级定制的感觉，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"你好，我是新来的厨师，林瑶。"她转过身，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空气。
我注意到她左手腕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。
"杨峥，领班。"我伸出手，"欢迎加入京华楼。"
她没有握我的手，只是微微点头，然后转身继续处理食材。我尴尬地收回手，却闻到了指尖残留的一丝香气——不是香水，而是某种药膏的味道。
"瑶瑶主攻甜点，"厨师长老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，"但她中餐也很厉害。老板花大价钱挖来的。"
"看得出来。"我盯着她熟练地给芒果削皮的姿势，刀在她手中像是有了生命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发现林瑶是个奇怪的存在。她几乎不跟任何人交流，除了必要的工作指令。厨房里的热闹与她无关，她活像一座孤岛。
直到那个周五晚上。
我正跟几个女服务员讲段子："知道为什么厨师都喜欢穿白色吗？因为黑色显瘦，但白色显——"
"杨领班。"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冷得像冰。
我转身，林瑶站在那里，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提拉米苏。
"尝尝。"她把盘子递给我，眼睛直视着我，黑得像深渊。
"给我的？"我受宠若惊。
"嗯。"她点头，"新配方。"
我接过盘子，挖了一勺送入口中。那一瞬间，味蕾像是被唤醒了所有感官——咖啡的苦涩、奶酪的甜腻、可可粉的醇香，完美平衡。
"太好吃了！"我由衷赞叹。
她嘴角微微上扬，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，美得让人心惊。
"你喜欢就好。"她轻声说，然后目光扫过我身边的女服务员们，眼神突然变冷，"工作时间，请不要闲聊。"
女孩子们立刻散开。我站在原地，嘴里还残留着提拉米苏的余味，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
周末的京华楼总是人满为患。晚上九点，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后，我开始检查各个区域的收尾工作。路过厨房时，我听到里面还有动静。
推门进去，只见林瑶一个人站在料理台前，手里握着厨刀。我以为她在准备明天的食材，直到我看到她左手腕上的绷带已经解开，一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渗血。
"你在干什么？"我冲过去，声音因为震惊而提高。
她抬头看我，眼神里没有惊慌，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："测试味觉。"
"什么？"
"疼痛能让味觉更敏锐。"她平静地说，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，"特别是甜味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