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干得漂亮啊！刘福，这下你彻底成为了一个杀人犯！」
男人的笑声如同冰冷刺骨的寒冰，我听完胸中一阵气血翻涌。我简直要被气疯了，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然后我冲到电话面前，大声质问：「你到底是谁？为什么要陷害我？」
「陷害你？呵呵，你这样的烂人早就该下地狱了！」
「你说什么？我可是……」
「有职业道德的小偷？」那个男人替我说出了想说的话，「小偷就是小偷，垃圾就是垃圾，是社会的毒瘤，被你害得人这些年还少吗？」
男人的话就像一条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我的心头之上。
这个男人太了解我了，每一句话都完美地触及到我的内心深处，这是只花了一天就能得完全掌握的情报吗？
而且他就好像是在这里插了眼睛一样，我捂死林霞霞不过几分钟而已，那个男人居然马上知道了。
他一定在这里安装了监视器，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和搜集我犯罪的证据。
我觉察到一丝复仇的味道，或许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！
09
不等我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捋顺，那个男人继续说道：「看看左边吧！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小红点？呵呵，你杀人的全过程，我可是全部录了下来了。」
随即手机叮咚一响，一个视频发了过来。
「别喊！别喊！我是无辜的，有人逼我来的，只要你别喊出声来，我就救你一命，求你了！」手机里传来了我的声音。
高清的视频，杀人的全过程！
看着视频里自己那扭曲狰狞的面孔，我眼睛瞪得老直，那张原本是世界上最熟悉的一张脸，此刻却让我感觉非常陌生。
我浑身开始抽搐起来，胃里本已空无一物，此刻却在此剧烈痉挛，酸水混杂着胆汁涌上喉咙，带来火辣辣的灼痛，我死死捂住嘴，指甲几乎要抠进皮肉里。
绝望如同浓稠的沥青，瞬间淹没了我的口鼻，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什么职业道德，什么赎罪铁规，什么只偷活人财，绝不碰死人……都在那冰冷红点注视下，手机视频里那拼命捂嘴之下碎成了齑粉。
「现在，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戏谑，「像个清道夫一样，把现场清扫干净。血迹、指纹、还有你带进来的那些灰尘……最重要的是，把我们一起杀死的林小姐，装进裹尸袋里，带到西郊树林。地址你应该很清楚的，对吗？亲爱的同伙。」
「我……我不是……」我下意识想要辩解，但是话一出口，却是无比的苍白无力，甚至就连我自己也不信。
「你给我闭嘴！」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异常暴戾，「现在立刻照我说得做！清理现场所有痕迹，然后把尸体运走，不要再想耍花招。如果让我发现你再耍什么花样的话，小心这段精彩的表演出现在警局的邮箱里！」
「随身携带这只手机，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！」
啪！
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，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在死寂的公寓里一遍又一遍尖锐地回荡着。
清道夫？合作者？
我浑身瘫软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。脑袋无力地转过头，正好就看见了林霞霞那扭曲的姿势，那双至死都瞪得滚圆、充满死灰的眼睛与我对视上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