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认真的样子，我犹豫再三，压低声音：“帮我个忙…有没有…那种能偷拍清楚点，还能录音的小玩意儿？”
陈默眼睛瞪圆了：“我靠！老顾你玩真的？要抓…？”他做了个咔嚓的手势。
我点点头，眼神阴沉。
“行！包我身上！”他一拍胸脯，“我玩摄影的，设备多！下午给你带个‘小钢炮’（微型单反）和录音笔，贼清楚！对了，我认识一哥们，干私家侦探的，靠谱，就是…收费不低。”
我心里一暖：“谢了兄弟。钱…我想办法。”
下午，陈默真把东西塞给我了，一个小巧得像打火机的相机，一支笔。还给了我一个号码，王锐。
两天后，刘婉婷又说“闺蜜下午茶”。我拿着陈默的“小钢炮”，提前蹲在“老地方”咖啡馆对面的报刊亭后面。
果然！那辆熟悉的黑色SUV停下。那个高个子男人下车，这次他没戴帽子口罩！后颈上，那只黑蝎子纹身，张牙舞爪！就是他！
刘婉婷像只花蝴蝶扑过去，男人笑着搂住她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，惹得她咯咯笑，还娇嗔地捶了他一下。
我隔着一条街，都能感受到那股黏糊劲儿。手指按在快门和录音键上，冰凉的。
录音笔里传来模糊的对话：
男：“…想我没？”
刘婉婷（娇笑）：“讨厌…晚上…”
后面听不清了。
够了！这还不够清楚？！
晚上，刘婉婷哼着歌回来，脖子上多了一条闪亮的新项链。
她看我的眼神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嘲讽。
第6节
我拨通了王锐的电话。声音低沉沙哑：“王侦探吗？陈默介绍的。我…想查个人，还有我老婆。”
电话那头很干脆：“见面聊。地址发你。”
在一个不起眼的茶室包间，我见到了王锐。精瘦，眼神像鹰，穿着普通夹克。我把照片、录音片段（处理过）和那个张昊（酒店登记查到的名字）的信息推给他。
“情况我了解了，顾先生。”王锐翻看着，“这个张昊…有点意思。我查查他的底。费用按天算，预付三成。”
我咬咬牙，把刚套现的信用卡额度转了过去。
等消息的日子度日如年。刘婉婷最近总在书房待到很晚，神神秘秘的。
周末大扫除，我鬼使神差地开始整理书房角落堆的旧画稿。在一摞废弃的画稿最下面，压着一张折叠的纸。
打开一看，是张就诊单。“XX高端心理诊所”。就诊人：刘婉婷。时间…半年前就开始了？每周一次！
心理诊所？她去看心理医生？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？这和那个张昊…有没有关系？
王锐发来一条加密信息：“张昊有前科，伤人案，缓刑。半年前XX画展，他与刘婉婷有交集。诊所…有点复杂，等我深挖。”
第7节
自从上次咖啡馆偷拍后，刘婉婷看我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。
不再是单纯的烦躁，多了点警惕和探究。
“顾言，你最近…很闲啊？”晚饭时，她突然问，勺子搅着汤碗，发出叮当声。
我心里一紧，面上不动声色：“还行，老样子。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”她扯了扯嘴角，笑得假，“就是觉得你…好像不太关心我了？以前我晚点回来，你电话能打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