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
刚离婚,坐标一线城市学区房,带着一个五岁的吞金兽。
为了生计,开了个早餐铺。
这么说吧,我的厨艺,属于黑暗料理界的天花板。
邻居们都说,吃我的早餐,需要梁静茹给的勇气。
直到我的早餐铺被一个学生拍上了抖音,一夜之间,我火了。
标签是#治愈系黑暗料理#、#妈妈牌专属定制#、#全小区最勇敢的早餐#。
家长们排着队来打卡,不是为了好吃,是为了体验「母爱的味道有多上头」。
而我最忠实的顾客,是住我楼上的那位高冷数学教授,顾昭。
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来买一份我为儿子特制的「甜口番茄鸡蛋面」,吃得一脸平静。
后来学区房办厨艺大赛,我硬着头皮参赛。
反派「美食大师」王建国指着我的面,痛心疾首:「这是对美食的侮辱!」
全场哄笑。
只有顾昭站起来,走到评委席,拿起话筒。
他对着全小区的邻居,一字一句地说:「这碗面里,有精准到克的糖,有切成五角星的火腿丁,有煮到恰好7分钟的面条。这不是黑暗料理,这是一个妈妈对儿子全部的爱和温柔。」
那一刻,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,我的黑暗料理,好像真的照亮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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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离婚搬进学区房,我的早餐摊第一天就被投诉了?
清晨六点,我蹲在学区房楼下支折叠桌时,手被冻得发僵。
锅里的番茄炒蛋泛着橙红的光——糖放多了,蛋边焦黑,可这是小宇最爱的。
他蹲在小板凳上啃着焦黑的煎饼,嘴角沾着糖渣,含糊不清地喊道:“妈妈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吃的!”
我喉咙发紧,把围巾往他脖子里塞了塞。
三个月前刚离婚,前夫说“全职太太离了我活不了”。
我偏要活给所有人看——带着小宇搬来学区房,用离婚分得的三万块支起了这“小满早餐铺”。
可第一天开张,豆浆壶里飘着白乎乎的块儿——火太大,豆浆凝成了豆腐脑。
“这啥啊?”穿着貂皮大衣的阿姨端着豆浆皱着眉头,“是豆浆还是豆腐脑?”
我慌忙解释:“阿姨对不住,我火候没掌握好……”
“这能吃吗?”戴眼镜的大叔拨弄了两下番茄炒蛋,“糖放这么多,小孩吃了牙疼。”
人群开始拍照,有人小声嘀咕:“生化武器早餐摊。”我耳朵发烫,手忙脚乱地要收摊,小宇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:“妈妈别收,我还没吃完呢。”他举着只剩半块的煎饼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“给。”
一片纸巾递到我眼前。
我抬头,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。
穿着深灰色大衣,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——是楼上的顾昭教授,听说他教高中数学,上课从不说废话,学生都叫他“冰雕老师”。
我接过纸巾要擦小宇嘴角,他却弯下腰自己擦:“糖沾这儿了。”他的声音像浸了冷水般冰冷,可动作却轻柔得像怕碰碎玻璃。
小宇舔了舔嘴唇:“叔叔要吃吗?妈妈做的可甜了!”
顾昭看了眼我锅里的番茄炒蛋,伸手端起了碗。
我心提到了嗓子眼——他要是投诉,我这早餐铺怕是要黄。
他尝了一口,眉头微微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