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得罪了又如何？"沈清辞走到窗边，望着天边残月，"他若真心待我，岂会因一支步摇记恨？他若本就心怀鬼胎，我便是收了步摇，该来的麻烦也躲不掉。"
晚翠似懂非懂地点头，忽然想起一事："对了小姐，方才二公子派人来说，七王府递了帖子，想请您和二公子明日过府一叙。"
沈清辞眸光微动。萧煜倒是比她想的更急。
5 秋猎惊变显锋芒
次日巳时，沈清辞随二哥沈惊鹤前往七王府。
王府后花园的九曲桥上，萧煜正临栏垂钓，见他们来，笑着挥手："沈二公子，沈小姐，久候了。"
沈惊鹤拱手笑道："王爷相邀，敢不从命。只是不知王爷特意请舍妹前来，有何见教？"
萧煜将鱼竿递给侍从，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："昨日赏花宴，沈小姐一番话掷地有声，本王佩服得很。想来沈小姐定是看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，不如咱们做个交易？"
沈清辞抬眸："王爷想做什么交易？"
"本王帮你查清落水真相，让柳如烟再无翻身之日。"萧煜折扇轻摇，"而你，只需告诉我，四弟最近在暗中联络哪些朝臣。"
沈惊鹤脸色微变："王爷这是想让舍妹卷入夺嫡之争？"
"沈二公子多虑了。"萧煜笑意不减，"本王只是想自保罢了。四弟近来动作频频，拉拢了不少军中旧部，若再不提防，怕是要被他咬一口了。"
沈清辞心中了然。前世萧彻正是靠着暗中勾结的几位将领，才在最后关头兵权在握，逼得七王无路可退。她沉吟片刻，缓缓道："王爷若真想查落水之事，不妨去问问相府后厨的张妈。那日她去假山附近采野菜，许是看到了什么。"
萧煜眼中闪过精光："沈小姐果然聪慧。"
"至于四皇子联络的人..."沈清辞话锋一转，"臣女不知。但臣女知道，他近日常去城南的'聚贤楼'，每次都要包下三楼的雅间。"
萧煜抚掌大笑："够了。有劳沈小姐。"
沈惊鹤全程沉默，直到离开王府，才沉声问："清辞，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？与七王扯上关系，若是被四皇子知晓..."
"二哥放心。"沈清辞打断他，"我自有分寸。萧彻狼子野心，若不早做打算，将来沈家必遭其害。七王虽非善类，却比萧彻可信得多。"
沈惊鹤看着妹妹眼底的坚定，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——清辞看似柔弱，实则骨子里比谁都韧。他叹了口气："罢了，你凡事小心。"
三日后，柳如烟"推人落水"的证据被送到了沈相面前。
张妈被七王府的人找到时，起初还敢隐瞒，直到被拿出她偷偷收了柳如烟二两银子的证据，才哭着招认：那日确实看到柳如烟在假山上推了沈清辞一把，事后还塞给她银子让她闭嘴。
沈相震怒，当即让人将柳如烟拖到祠堂，当着族亲的面杖责二十，又修书一封送往柳家，直言要将这心思歹毒的表小姐送回原籍。
柳如烟被打得皮开肉绽，哭着求沈清辞饶命，却只换来她冰冷的眼神："当初你推我下水时，可曾想过饶我？"
柳如烟彻底绝望。她知道，自己在沈府再无立足之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