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彻脸色微沉:"七哥。"
"七王殿下。"沈清辞屈膝行礼,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。
萧煜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,落在沈清辞身上:"沈小姐前日落水,本王听说了,还好无恙?"
"劳王爷挂心,臣女无碍。"
"那就好。"萧煜折扇轻点掌心,"说起来,本王府里新得了些上好的伤药,对落水受寒最是有效,改日本王让人给沈小姐送去?"
萧彻脸色一冷:"七哥费心了,清辞有太医照料,不劳烦七哥。"
"哦?"萧煜挑眉,"四弟这是怕本王的药有毒?"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沈清辞却忽然笑了:"多谢七王殿下好意,只是臣女素来怕苦,怕是无福消受王爷的良药了。不过说起药,臣女倒想起一事——前日落水时,臣女好像抓到了一块玉佩,不知是不是两位殿下哪位的?"
她摊开手心,露出一块温润的白玉佩,上面刻着个"彻"字。
萧彻一愣,下意识地摸向腰间——他的玉佩果然不见了。定是昨日慌乱中掉落的。
萧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:"四弟的玉佩怎么会在沈小姐手里?莫非..."
"是臣女失礼了。"沈清辞将玉佩递还给萧彻,语气平淡,"想来是臣女落水时慌乱中抓到的,还请四皇子勿怪。"
萧彻接过玉佩,指尖触到她的掌心,只觉得一片冰凉。他看着沈清辞平静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枚失而复得的玉佩,像是烫在了手里。
赏花宴过半时,柳如烟忽然"不小心"将一杯酒泼在了沈清辞的裙摆上。
"哎呀!表姐,对不起!"她慌忙去擦,眼神却瞟向不远处的萧彻。
沈清辞侧身避开她的手,语气冰冷:"表妹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?"
柳如烟被她看得心头发慌,眼眶一红:"我真的不是故意的..."
"是不是故意的,表妹心里最清楚。"沈清辞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,"前几日推我落水,今日又泼我酒,表妹若是不喜我,直说便是,何必做这些小动作?"
周围顿时一片抽气声。原来沈小姐落水不是意外?
柳如烟脸色惨白:"表姐!你怎么能这么说我!我没有!"
"没有?"沈清辞冷笑一声,忽然提高声音,"那日在假山,你说去摘并蒂莲,可池边的并蒂莲明明是昨日才开的!你连花开的时间都不知道,还敢说不是故意骗我?"
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看向柳如烟。谁都知道沈小姐最爱莲,对花开时节了如指掌,柳如烟这谎,确实编得太假了。
柳如烟浑身发抖,眼泪直流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萧彻皱着眉走过来:"清辞,如烟许是记错了,你别逼她。"
"逼她?"沈清辞猛地转头看向他,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与嘲讽,"四皇子这是在为她说话?还是说,四皇子早就知道她在撒谎?"
萧彻被问得一噎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他没想到沈清辞会当众不给她面子,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撕破脸。
就在这时,七王萧煜忽然鼓掌笑道:"好!沈小姐果然性情中人!本王倒觉得,沈小姐说得有理,这种心怀鬼胎的人,确实该好好问问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