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什么地方？"
"他们1985年就离婚了，而且从那以后，宋志远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，所有的记录都断了。"
林清雅愣住了："蒸发了？什么意思？"
"就是说，从1985年开始，就再也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了。没有工作记录，没有社保记录，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更新过。"
林浩然皱眉："这不可能啊，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记录？除非..."
"除非什么？"
"除非他换了身份，或者...死了。"
客厅再次陷入沉默。
林清雅看着手中的照片，心情复杂："无论如何，我都要找到答案。哪怕他真的不在了，我也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"
就在这时，林晓薇的手机响了。
"喂？什么？您确定吗？好，我马上过去。"
挂了电话，林晓薇兴奋地看着母亲："妈，有线索了！有人说在黑龙江见过一个叫宋志远的人，而且长相和照片很像！"
第二章
接电话的是林晓薇的一个客户，姓王，是个商人，经常在全国各地跑业务。
"王总说，上个月他在黑龙江哈尔滨的一家医院看到过一个医生，名字就叫宋志远，年龄也对得上。"林晓薇激动地说。
林清雅心跳加速："真的吗？"
"我已经要到了那家医院的地址和电话，要不我们现在就联系一下？"
林清雅犹豫了："万一不是他呢？"
"妈，就算不是，我们也要试试。"林浩然在一旁鼓励道。
林晓薇拨通了哈尔滨那家医院的电话。
"喂，您好，请问您们医院有个叫宋志远的医生吗？"
"有的，宋医生是我们骨科的主任，不过他今天休息，您找他有什么事吗？"
林晓薇看了看母亲，林清雅激动得站了起来。
"请问...请问他今年多大年龄？"
"69岁，快要退休了。人很好的，医术也很高明。"
"69岁！"林清雅捂住嘴巴，眼泪瞬间涌出。年龄完全对得上，宋志远比她大两岁，今年确实应该是69岁。
"请问您找宋医生有什么急事吗？如果急的话，我可以给您他的手机号码。"
林晓薇看向母亲，林清雅点了点头。
"麻烦您了，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联系他。"
拿到手机号码后，林清雅却突然怯了。
"晓薇，你帮我打。"她的手在颤抖。
"妈，还是您自己打吧。47年了，您应该亲自和他说话。"
林清雅深吸一口气，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"嘟...嘟...嘟..."
每一声响铃都像重锤敲在她心上。
"喂？"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。
林清雅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。这个声音，虽然苍老了很多，但她还是能听出来，这就是47年前那个在牛棚里对她说"我娶你好不好"的宋志远。
"喂？您好？"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"是...是志远吗？"林清雅哽咽着问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"您是...？"
"我是林清雅。"
又是长长的沉默。
"清雅？"宋志远的声音颤抖了，"真的是你吗？"
"是我。"林清雅已经泣不成声。
"你...你怎么找到我的？"
"说来话长。志远，我们能见一面吗？"
"见面？"宋志远似乎很惊讶，"你在哪里？"
"我在北京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去哈尔滨找你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