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又沉默了。
"清雅，你...你还好吗？"
"我很好。志远，我们真的能见面吗？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"
"好，我...我当然想见你。只是...我没想到你会联系我。"
约定了时间地点后，林清雅挂了电话，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。
"妈，怎么样？是他吗？"林晓薇关切地问。
"是他。"林清雅抹掉眼泪，"明天我就去哈尔滨。"
"我陪您去。"林浩然说。
"不用，我想一个人去。有些话，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说。"
当天晚上，林清雅整夜未眠。她不断地翻看着那些老照片和信件，回忆着47年前的点点滴滴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就坐上了飞往哈尔滨的飞机。
三个小时后，飞机降落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。
林清雅看着窗外的雪景，心情复杂。这里是他们曾经相爱的地方，也是他们分手的地方。
她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宋志远的电话。
"志远，我到哈尔滨了。"
"这么快？我来接你。"
"不用，我们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吧。"
"好，我知道有家咖啡厅环境很好，很安静。"
宋志远发来了地址，林清雅打车前往。
坐在出租车上，她的心跳得厉害。47年了，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。他现在是什么样子？会不会认不出她了？
咖啡厅不大，装修很温馨。林清雅到达时，发现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虽然头发花白了，背也有些佝偻，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"志远。"她轻声叫道。
男人转过身，那双眼睛还是和47年前一样温和，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。
"清雅。"宋志远站起身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老了但依然优雅的女人，眼中满含泪水。
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良久，宋志远开口："你...你变化不大，还是那么美。"
林清雅笑了："你也是，还是那么会说话。"
他们坐下来，各自点了咖啡。
"这47年，你过得好吗？"宋志远问。
"还可以。结婚了，有两个孩子，丈夫五年前去世了。我现在是心脏科的主任医师。"林清雅简单地介绍着自己的情况，"你呢？"
"我也结婚过，但很快就离婚了。后来一直一个人。"宋志远苦笑道，"我现在是骨科主任，快要退休了。"
林清雅点点头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那封信。
"志远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这封信，是你写的吗？"
宋志远接过信，看到内容后脸色大变。
"这是什么？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！"他激动地站起来，"清雅，你相信我，我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话！"
看到他激动的反应，林清雅基本确定了答案。
"我知道，我也觉得不是你写的。"她平静地说，"但当年我收到这封信后，就以为是你变心了，所以..."
"所以你才消失了？"宋志远坐回椅子上，"清雅，你知道吗？当年你突然消失，我找了你好久。我去北京找过你，去你们学校找过你，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"
"我当时太伤心了，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。"林清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"怎么会呢？我那么爱你，怎么会不要你？"宋志远握住她的手，"清雅，这47年来，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