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三个月能翻一倍。"
"就是风险大。"
"你会好心告诉我？"
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。
像在看一条吐着信子的蛇。
"毕竟是亲妈，" 我轻笑一声。
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。
有点冷。
"总不能看着你去睡桥洞。"
挂了电话。
我把一张匿名银行卡塞进快递柜。
地址填的是赵秀莲的娘家。
一个老旧的小区。
里面有十万块。
附言：启动资金。
钱是我从阮明轩藏在游戏账号里的充值记录找到的。
他总喜欢把钱换成游戏币。
以为没人能发现。
三天后。
会计大姐发来消息：鱼上钩了。
后面跟了个龇牙的表情。
赵秀莲不仅投了那七百万。
还抵押了阮国梁单位分的老房子。
那是阮国梁的命根子。
"她加了杠杆，" 大姐发过来一个冷笑的表情。
"想一把翻本。"
"还说要给她宝贝儿子在监狱里打点。"
我摸着手机外壳。
塑料的，有点凉。
想起小时候赵秀莲总把糖果藏起来。
只给阮明轩吃。
水果糖，奶糖，巧克力。
塞满了阮明轩的口袋。
有次我偷吃了一颗。
水果味的。
被她用鸡毛掸子抽得浑身是伤。
鸡毛掸子上的毛刺扎进肉里。
又疼又痒。
"女孩子家，嘴那么馋干什么？" 她把剩下的糖全塞进阮明轩手里。
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"给弟弟补补。"
现在。
她大概也想着。
用这笔钱给阮明轩 "补补" 吧。
补他那肮脏的人生。
项目崩盘前一天。
我去了阮国梁的单位。
一家不大不小的国企。
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。
他正在给同事发喜糖。
红色的糖盒，上面印着 "恭喜"。
脸上堆着笑。
像朵开得过分的菊花。
"老阮要升部门经理了？"
一个戴
